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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一会儿。
她忽然小声道:“心好痛啊。”
谢珩没听清,侧耳去听,低声问了句,“哪里痛?”
“好多银子打水漂了……”温酒指着少年的心口,委屈得小脸都皱巴巴的,含糊不清的喊:“心好痛。”
谢珩又心疼又想笑,“那我帮你讨回来,能不痛么?”
温酒不假思索道:“能!”
少年低头,轻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那你乖乖等着。”
“好啊。”温酒笑,眉眼弯弯的,乖巧温顺的不像话。
谢珩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
这姑娘,怎么能这么有趣?
温酒看着他笑,北风吹得眼睛酸涩,她眨了眨眼,过了片刻,索性就闭眼趴在了他肩膀上。
手还搭在他心口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拳。
“怎么了?”谢珩嗓音压得极低,同她耳语,“听到老皇帝让你一起去凌云山祈福祭天,害怕?”
“才不是!”温酒连忙否认,“我像是那么胆小的人么?”
谢珩笑而不语。
想着:这姑娘平时也不是什么放肆的人。
今日想必是心里没底,一边等他一边喝酒,没曾想他今夜有事耽搁了这会儿才回来。
她却喝多了。
害怕,也不承认,嘴硬的很。
他抱着她穿过长廊,走过落花徐徐间,风雪声在耳边俳佪着,到了温酒的自己的院子。
谢珩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榻上,盖好被子准备去桌边倒杯茶水喝的时候,温酒忽然伸手拉住了他。
她几乎是自言自语一般小声道:“是啊,我怕,我可怕死了。”
谢珩回身坐在她榻边,伸手轻轻抚过她眉眼,笑音慵懒,“所以,你今晚一直等在这里,就是想我哄哄你?”
温酒点了点头,低声道:“可你回来的好晚。”
她说着掐了掐少年的指尖,长睫轻轻一颤,含糊不清的说:“我一个人喝了好多好多酒……有好多话想和你说的,可是现在、都忘了。”
“忘了也无妨。”谢珩附身,语调极尽温柔,“等你想起来再同我说也不迟。”
“不行!不一样!”温酒眸色灼灼的看着他,双手手捧着自己的脸,用力的揉了揉。
“怎么会忘呢?不能忘的……”她有些迷迷糊糊,词不达意的胡乱说着:“谢东风,我欢喜你,欢喜得舍不得死,欢喜的怕你以后有了旁人就忘了我……我、我从前不是这样的……我以前最喜欢银子,可现在怎么就最喜欢你了呢?”
“不会有旁人。”谢珩吻了吻她微红的眼尾,语调缱倦飞扬,“阿酒,我会护着你,护着你一生一世。”
我最喜欢你。
只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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