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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有了更重要的事,沈珈芙只担心那道圣旨,连祁渊说的还要来曲州的话都暂时抛掷脑后了。
“朕来曲州是有要事要做,得出面才行。”祁渊见她面上还是担忧着,还是正色解释了一句。
奈何刚落下一句话,沈珈芙就抓住了他的手,垂眸缠绵地勾着他的指节,柔声道:“陛下,臣女知道,臣女都听陛下的安排。”
突然这么乖了,祁渊下意识把还没说完的话都收了起来,细细看她。
“陛下的圣旨要如何写?需要臣女伺候笔墨吗?臣女最会伺候笔墨了。”沈珈芙说着这话都觉得脸热,又觉得这有些太明显了,说完看见祁渊没反应,她眼巴巴地轻轻抬起眼眸去瞧。
被祁渊抓个正着,手一下子就松开了。
祁渊还没听人这么夸过自已的,说自已会伺候笔墨?
他倒也不恼,明白沈珈芙想做什么。
于是凑近了把她的腰身扣住,低头吻着她的颈侧,道了一声:“是么。”
“可朕觉得珈芙在床榻上伺候朕的功夫最厉害。”
他说这些不着调的淫词让沈珈芙的脸涨得通红,瞧着小姑娘脸皮薄,自已强要了她又没给个名分,怕她自已心里想不开,于是下一句又哄着:
“朕说了浑话的,这就带你去写圣旨。”
说罢,起身下榻,将自已的另一件外衫把榻上正迷糊的沈珈芙裹着抱了起来。
他倒是想给名分,可沈珈芙自已不要,他都说了好几次了,这姑娘一门心思地就想着不入宫。
圣旨是沈珈芙看着写的,原本她还不敢看,但奈何祁渊就把她放在自已身前,手腕动了动划拉了几下墨条,看着祁渊在纸上落了字。
“反正是给你写的,闭着眼睛作甚。”祁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低沉的,又带着缱绻。
最后叫来外面的刘秉和。
“去把朕的金印拿来。”
刘秉和想不通,怎么大晚上的陛下还在里面处理了奏折不成?
但陛下既要,他也不敢不从,赶忙拿了来。
沈珈芙早已经躲到内室去了,听见对面的动静,没一会儿就瞧见祁渊带着圣旨走回来,瞧着他,下意识要跪下接旨。
却被祁渊拿着圣旨不轻不重地敲了下脑袋:“圣旨可给你了,上榻睡觉去。”
沈珈芙亮着眼睛应了一声,把圣旨打开仔仔细细看了看,见着下面印着的金印,心中的大石头落了下来,一转回头,发现祁渊已经上榻了。
她急急忙忙去灭了殿中的烛火,复又上榻去。
她倒是好睡了,祁渊夜半气得睡不着觉。
怎么回事?还真就一点也不想跟他进宫去,得了个放她归家的圣旨就高兴得和春日里欢蹦乱跳的小雀似的,平日里也不见对着他多笑笑。
越想越是没劲儿,祁渊也从不委屈自已,摸着身旁沈珈芙柔软的身子,覆了过去。
第二日沈珈芙睡到午后才起了身。
锦书锦柔伺候她穿衣洗漱,两人看着她身上的印子,脸都红了,但又担忧地小声问:“姑娘,陛下可给您喝了药?”
沈珈芙抚了下头发,还没回神,听到她这么问,有些怔愣,茫然看她。
“就是、就是避子汤呀……”锦柔再度压低了声音,提醒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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