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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进去洗漱了,沈珈芙靠坐在软榻上有些愣神,过了片刻才起身下去,迈着步子往床榻去。
她的举动说得上乖巧,上榻、解衣裳、躺下,动作一气呵成,等祁渊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床帘是拉上的,软榻上已没了人影。
沈珈芙的屋子里总是要更暖和些,她怕冷,屋子里的炭火烧的旺,饶是祁渊只穿一件寝衣出来也不觉得冷。
祁渊拿过桌边摆着的茶水,喝了一口,随后才起身走向床榻边,撩开了帘子,瞧见里面的沈珈芙正窝在被子里,似乎在做什么事情做得她恼了,探出头时面上都被绯红浸润了半边。
“你在做什么。”
沈珈芙浑身一抖,看他的目光有如看见了什么叫她害怕的东西,半张脸捂进被子里,声音嗡嗡的,透不真切。
“陛下,把烛火熄了好不好?”
沈珈芙说第二遍时祁渊才听清。
他自上而下审视着沈珈芙这绻缩的模样,皱眉,弯身过去捏住了她的被子,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掀开。
眼前一片白,沈珈芙没穿寝衣。
不过就算是穿了也是要被他脱下来的。
她张张嘴,惊得往后缩,可床榻就这么大,她无处可躲,急匆匆地去拿回被褥。
祁渊这才看清她刚刚在被子里做什么。
她那肚兜勾了金线,绣的芙蓉花,不知怎的,珠玉与头发勾缠到了一起,她刚刚着急解开,却越急越解不开。
祁渊有意无意地往后看了眼明亮的烛火,上了榻,拉着沈珈芙的一只脚踝稍一用力就把人拉到跟前,说:“别慌,朕来解,熄了烛火还怎么解。”
沈珈芙真信了他的话,可浑浑噩噩到了半夜,肚兜都被捏得皱皱巴巴了,却依旧好好地挂在她身上。
第二日清晨,祁渊率先醒了过来。
昨夜折腾得晚了,沈珈芙最后是咬着被角睡过去的,帘子里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外边的天色也是暗沉沉的,天光还未亮。
不过他伸手一探过去,摸到了沈珈芙光洁温暖的脊背和再往下柔软的腰肢。
沈珈芙嘤咛一声,还没醒。
祁渊抱着她又睡了会儿,不得不起身的时候把人叫醒了。
“珈芙,今日该你威风的时候了。”祁渊穿好衣裳,洗漱好,拉开帘子唤她。
沈珈芙迷迷糊糊睁眼,不明白他的意思,却也爬了起来,整个人和没骨头似的又再次栽倒在祁渊怀里。
祁渊喊了她一声。
只听沈珈芙柔柔地嗯了句,接着就没话了。
祁渊觉得好笑,他拿过锦被,将沈珈芙裹着,问她:“昨日刚晋了嫔位,不想耍耍威风么?”
祁渊还能不知道她,他若不看着,狐狸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这回给了她机会去耍威风,她怕是更要趾高气扬,偏还习惯装得无辜。
倒也可爱。
那句话入了沈珈芙的耳朵里,没一会儿,祁渊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眼睛还没睁开就回魂了,伸着胳膊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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