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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牛抬头去看司使,只见他面具寒凉,冰冷无情,一言不发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司卫道,“不肯说,上笞刑!”
此言一出,几个司卫将张大牛的身子像玩偶一样摆布,平放在木凳上,张大牛想要挣扎,也使不上劲。
笞板一个接一个的砸在张大牛的背上,打笞板的人手里都是有功夫的,他们能精准地把握在一个让人痛苦不已,又刚好死不掉的程度。
“啊啊啊啊啊!”
在一旁等着记口供的文官都看困了,打着哈欠,“诶兄弟,行不行啊,不行再加把劲!”
他们这些官员跟着沈逸则看惯了腥风血雨,对于这种程度的流血已经见怪不怪。
几十板子打下去,张大牛已经昏了过去。
行刑的司卫看向沈逸则,寻求命令。
沈逸则微微抬了抬下巴,司卫们心领神会,立刻去搬来几桶水,往张大牛头上浇去,没一会儿,一桶水下去,张大牛就被浇醒了。
“就知道你小子在装死!接着打!”
沈逸则直了直身子,抬起左手。
司卫们见了他的动作,立刻停了手中的行动,规矩地站好。
张大牛早已被打傻了,他偏着脑袋想去看暗牢门口,那个让他去搞温家的人叫公冶绯盐,那人说了,若是有什么不测,也要坚持等他来救援。
怎么还不来……快坚持不住了……
……
一夜过去,沈逸则从暗牢出来,身后的录供员哈欠连篇,“啊~总算是招了,这一宿,可真是累死我了。”
“大人辛苦了。”沈逸则笑着对录供员微微鞠了鞠躬。
”诶!司使客气了,陛下既然把此事交给摘星司,那老臣自然是全力配合。只想司使透露一二,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吾不知,大人是什么意思?”
“陛下今日一直打压太子,如今这事儿又交给太子去查,这张大牛供出的那人,叫公冶绯盐,是乐渊王的幕僚,这陛下到底是……
”
“大人只管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旁的不用管。”
沈逸则面具之下,黑鸦一般的眼睛充满冷意地扫向录供员,录供员身上一冷,发了个抖,“好,是。司使说的是。那下官先告退了。”
……
温毓瑶这边,刺杀来的比想象得快。
这天一早,温守仁和大夫人觉得温家劫后余生,想去泰铭山上香还愿,感谢神明保佑。
本着低调的原则,倒也不用全家都去,温毓瑶便留在了家里。
温家没事了,她却不能安眠,处于箭靶范围内的小狐,是不会放松警惕的。
果然,就在温家主君主母走后,温毓瑶的院墙之外,突然暗箭齐发,一个刚睡醒起来洒扫的小厮直接被一箭贯穿了胸膛。
而另一只利箭,竟直冲着温毓瑶的眉心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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