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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木婉柔又有了新发现,眼前这两个拦路的丫鬟,竟是先前的喜鹊和夏至。
“你们两个是喜鹊和夏至?你们逃出将军府,早就是逃奴了,如今竟然还敢出现在这儿。”
二皇子听闻此言,好看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逃奴也敢参加宫宴,简直目无王法,藐视皇权。”
华睿渊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二皇子既说她们是逃奴,不如拿出卖身契来。若是我们国师府收留的人有问题,自然由皇上定夺,何须皇子殿下您多言?”
二皇子何曾被人这般当众打脸,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柔儿,把卖身契拿出来。”
木婉柔面露难色,嗫嚅道:“这两个丫鬟的卖身契前些日子不慎遗失了。”
二皇子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紧攥着拳头,目光在木婉柔与华睿渊之间来回游移,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众目睽睽之下,木婉柔的窘迫也溢于言表,她慌乱地绞着衣角,嗫嚅着试图解释:“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之前明明还在的……”
然而,她的声音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显得如此微弱无力。
华睿渊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他悠然开口:“既无卖身契,二皇子又何苦难为两个丫鬟,莫不是今日宫宴太过无趣,殿下想寻些乐子?”
这话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二皇子的颜面,让他的脸色愈发阴沉。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木婉清轻轻抬手,灵悦和知微心领神会,侧身让开一条路。
她莲步轻移,缓缓走向众人,清冷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不过是些陈年旧事,何必在这宫宴之上大动干戈,扰了大家的兴致。”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她吸引,只见她身着一袭月白色法衣袍,衣袂飘飘。
发间的玉簪在烛光下闪烁着温润光芒,通身的气派竟压得在场众人一时有些喘不过气。
木婉柔咬了咬下唇,眼底闪过一丝嫉恨,却又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三妹妹,你如今贵为国师,自是风光无限,可这两个丫鬟……总归是府里出去的,咱们也不能坏了规矩。”
木婉清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规矩?我倒不知姐姐何时如此看重规矩了,当年我在府中时,怎不见姐姐这般维护府中秩序。”
这话一出,周围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众人皆知木婉清在骠骑将军府时过得并不如意,如今这番话,无疑是在打脸木婉柔。
二皇子见缝插针,冷哼一声:“哼,即便你是国师,也不能罔顾国法,纵容逃奴。”
木婉清看向他,眼神冰冷:“二皇子口口声声说国法,可曾有真凭实据?仅凭姐姐一面之词,便要定人罪名,这又是哪家的国法?”
就在局面愈发僵持不下时,一直端坐高位冷眼旁观的皇上终于开了口:“都住口,今日是宫宴,是为了庆祝佳节,不是让你们在此争吵不休的。”
皇上的声音不怒自威,众人纷纷跪地请安。
皇上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木婉清身上:“国师,你如今身份尊贵,这丫鬟之事,还是莫要闹得太大,以免失了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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