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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レ&spes;レ
都是你的错,不是月亮惹的祸。
你什么,你什么,你什么,你才什么。
这是青年男女间常见的对话,但很少会出现在宁缺和桑桑之间,论是曾经的少年与女童,名义上的主仆,还是后来的夫妻时段。
桑桑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没有幽怨,更不是撒娇,似乎只是在阐述一件客观事实,然而宁缺却觉得她在幽怨,她在撒娇,于是他整颗心都微微颤动起来,怜惜的以复加,因她而痛的厉害。
他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鲜血从剑刃与掌心之间不停淌落,发出嘀嗒的声音,就像那个世界里的钟,催着他做些什么来安慰她。
他望向酒徒,神情平静,似不觉痛,眼神里有极为坚定的杀意。
酒徒先是偷袭,刺了大师兄一剑,然后刺了桑桑一剑,他最敬或爱的两个人,都重伤在他的剑下,桑桑不知还能不能撑得住。
自夏侯死后,宁缺从未像现在这般,想要杀死一个人。[
酒徒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他的眼神,疯狂地笑着,眉眼都扭曲了起来:“你看到没有?她……她真的不行了。”
眉眼扭曲的同时,他手里的剑也在扭曲,宁缺的掌心被割破出一大道口子,鲜血淌流的更加迅猛,如洪水一般。
那把酒壶里不知藏着多少把剑,每把剑都是酒徒的本命,以烈酒淬炼数年,锋利至极,以至于连他的身体强度也顶不住。
宁缺抽出肩后的铁刀,斩向酒徒。
铁刀锋前,是炽烈而纯净的昊天神辉。
一道异香浓郁的酒水,从酒徒腰间的壶里喷涌而出,形成一道量厚的瀑布,滔滔酒水落水,瞬间便将铁刀上的神辉浇熄。
酒徒看着他寒声说道:“难道你还以为能伤到我?”
宁缺没有说话,低头用左肩撑着摇摇yu坠的桑桑。
酒徒的剑,摩擦着他的手掌,向桑桑身体里缓慢刺入。
她的血流的越来越多,滴在地面那些繁复华美的符线上,符线明亮的速度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快,就在下刻,符阵便会开启。
“来不及了,你们都去死吧。”
酒徒不再狂笑,冷漠的眼神里,有尽的杀意与戏谑。
宁缺的手掌顺着锋利的刀刃,向前闪电般探出。
剑锋割破手掌、割断筋肉与骨头的声音,很难听,很恐怖。
他的手像他的身体一样坚硬如铁,所以那声音更难听,更恐怖。[
他被血染红的眼睛,依然腥红一片,如野兽一般,盯着酒徒。
他的手掌握住了酒徒的手。
不知何时,他的掌心里多出了一个小铁罐。
轰的一声闷响。
密室里气浪大作。
宁缺与酒徒的手掌之间,发生了一场爆炸。
数锋利的铁片,嗤嗤破空飞舞,将遇着的所有血肉筋骨尽数削去。
一道凄厉怨毒的厉嚎,响了起来。
房间四周的墙壁,尽数被震垮。
宁缺的手掌鲜血淋漓,完全看不出来还是一只人类的手。
至于酒徒更惨,他的手,已经被完全炸没。
手都没有了,自然法再握剑,自然法再把剑刺进桑桑的身体里。
酒徒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断开的右腕不停地喷着血。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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