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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心中还是有些气闷。但是想了想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知道容远的性格,虽说软硬不吃,但是特别的不吃硬。
如果要是自己和他硬来,始终讨不到什么好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唤道:“大人。”
容远看着棋谱,他平时眉眼淡漠,而此刻却带着丝丝冰冷。
直到那声似乎是千回百转的“大人”响起,他眉间的冷意终于散去。
他翻了一页棋谱,淡淡应声道:“说。”
这短短一个字,却也比平常少了几分疏冷,尾调温和了一些。
天婴一听觉得有戏。
然后裹着被子趴了起来,看着屏风后他挺拔的身影,尽量让自己好言好语地道:
“大人,我是不是可以有一个自己的房间?”
容远又翻了一页书,问道:“为什么?”
天婴:???
为什么?
这还需要问吗?
她吸了一口气,道:“我虽然是妖,但也是个大姑娘。在你棋室这么玉体横陈的,不合适吧。”
听到这里,容远的眉心突然跳了跳,道:“你还真是口无遮拦。”
天婴:“我陈述事实。”
容远目光还在书上:“你那‘玉体’,莫非这也是陈述事实?”
天婴:“……”
容远听她语塞,嘴角微微勾出了一丝笑意。
天婴有了几分恼怒,:“我在这里这么一横,你不觉得碍着你和苏眉大人下棋了吗?”
容远没有理她。
她又继续道:“就算苏眉大人不来下棋,你来个客人什么的也不太好。”
容远:“不会有什么客人进我的棋室。”
天婴:……
是的,容远的性格,一般不让人踏进他的生司阁,更不要说进他的书房棋室了。
天婴又想了想,继续道:“还有青风大人,他进进出出,万一看到我这个样子……”
容远突然嘴角的笑意消失,打断了她:“可以。”
却在他说出这两个字的一瞬间,前世的回忆涌入了大脑。
……
前世自己就将她打发到了西厢回廊。
因为那里离自己最远。
这一打发就是三个月,直至她害了“相思病”。
容远这才不得不去看了她一下。
西厢回廊内她咬着唇,委委屈屈地哭诉:“我不喜欢在这里,这里离大人太远了!我在这里守一天都看不到大人的影子!”说完哇一声哭了出来。
她哭起来可谓是毫无形象,甚至看得到她喉咙里的扁桃体,好在声音并不大,不显呱噪。
而且她说那么坦然,哭得那么直白,
容远每天在朝堂上与各路妖魔勾心斗角;回到孤神殿还要应对那些仙官拐弯抹角地假哭。
他偶尔也会疲惫,这一瞬间她的直白坦荡到不让他觉得厌烦,反而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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