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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太子妃,不过臣的身体并非药就能医治的。”他顿了顿,继续道:“许是窥见先机太多,都是反噬罢了。”
“你是觉得哪儿不舒服吗?”
容洵想了想,“也就是体弱多病罢了。”
也就是体弱多病罢了。
人的身体是最重要的,他似乎不在意一样。
他的弦外音闻姝是听明白了,容洵身子骨差,是因为窥见天机太多。
如此,她也不坚持为他把脉了。
言归正传的说道:“此前,你说闻雨曦会向江逾声求救,应验了,而现在……”
闻姝看向他手中握着的密信,“我十二岁时在漠北救了一个少年郎,当时我白天黑夜都有出行去救治他,这件事,闻雨曦也知道,我怕她拿这个事情污蔑我的清白……”
“呵呵……”
不等闻姝说完,容洵就笑出了声音。
闻姝有些懊恼,他莫不是在嘲笑自己?
正不知道如何开口时,容洵道:“太子妃不必担心,”他将信纸展开,“太子妃可知道这画中的玉佩是谁的?”
“不知,但是我现在担心的是闻雨曦拿这件事情来做文章,我怕……”
“太子妃怕太子相信她,以为你年幼就同男子密会?”
是啊,她是这样担心的。
可是,容洵的态度让闻姝有些莫名其妙的,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太子妃,你应该问这个玉佩是谁的。”
“是,是谁的?”她的心莫名窒了一瞬,看容洵那神情,分明知道。
容洵道:“是太子殿下的。”
闻姝捂着嘴,“你的意思是说,当年我救的人是江逾声?”
“正是。”
“可是……”闻姝回想当年,“可是他的腿我已经帮他接好了骨,照顾了那么久,他的腿应该好全了才对。
还有,我给他的药膏,如果坚持擦,脸也不会毁容……”
现在回想一下,当年她救的那个少年郎,的确毁了容,一双腿都残废了。
如果没有得到精心的救治,的确就是江逾声这样。
当年,江逾声虽然毁容了,但是言行举止十分的贵气。
他刚醒来的时候,对自己十分的警惕,恐怕是害怕她是刺客派来的,所以才那么小心谨慎。
“太子妃有所不知,当年太子被人刺杀陷害,所有招数陈出不穷,这样的大环境之下,便是个好人也不一定能安全的从漠北回到京城,更何况那双腿并未痊愈?”
他和江逾声多年知己,自然是知道当年江逾声的事情。
毕竟,江逾声从未隐瞒过他什么,甚至还让他占卜一下,当年救他的少女是谁。
“原来是这样。”闻姝恍然大悟。
知道那个人是江逾声后,她只觉得心间有一股暖流流过,原来她们的缘分从五年前就已经奠定了。
容洵笑而不语。
“如果江逾声知道了,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闻姝看着前方,羽七和清宁在院子中,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太子妃,你对太子的了解太少了,他早就知道你是当年那个救治他的少女。”
容洵垂首,看着手中拿着的瓷白茶杯继续道:“而且,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怀疑过,成亲好几次的淮南王死了好几个王妃,而你,却为何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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