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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苏长缨啊!
一行人走了出去,闵藏枝让那成瑛签字画押,遂有狱卒进来,将那成瑛押去大牢之中。
陈季元长舒了一口气,走到了三位证人面前,“三位且请去闵文书那里签字画押。”
这回那钓鱼人走在了最后头,他伸出手来,想要拍拍陈季元,却是又缩了回去,将两只手牢牢的背在了身后。
“这位小大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以卵击石、飞蛾扑火……那就犹如我竿竿能上鱼一般,是绝对不可能的。”
陈季元一头雾水。
莫不是他读的书还不够多,不然怎地听不明白人在说什么?
……
周昭从审讯成瑛的地方出来,脚步没有停留,又走进了隔壁的屋子。
这间屋子里头黑漆漆地,伸手不见五指。
人待在这种地方,眼睛瞧不见,耳朵却是一下子会变得清明了起来,站在这里,她能清晰的听见隔壁屋中钓鱼人同陈季元说的话。
不等周昭说话,苏长缨已经掏出了火折子,将这屋中的火把点亮了起来。
眼前的世界陡然一亮,缩在墙角的一老一小二人,齐刷刷地抬手遮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周昭看向了眼前的王巡同他孙儿王昌。
“你们二人都听见了吧?方才成瑛的证词。”
摘星楼的顶梁柱有问题,这绝非寻常人可以做到。大柱这种东西,必定是由浸润在此道多年老匠人亲自挑选方才可行。就连画图的楚柚,那都不过是个初入行的新人,需要向老师傅讨教。
周昭在瞧见那“靠皮大柱”的时候就一直在想,楚杭手底下那么多人,究竟有谁能够做到不声不响地“偷梁换柱”?
成瑛只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选在摘星楼开张的那一日当众毒杀成壬。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知晓摘星楼要出事。
他怎么会知道呢?
周昭当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为什么会想到我们呢?就因为我是摘星楼里有些威望的老木匠?”
王巡认真的看着周昭,他的目光里藏着哀伤,眼神里却又带着几分希翼。
周昭摇了摇头,“因为你说你妻子重病,需要很多银钱,所以才闹出了各种事情被王六抓住了把柄。很奇怪不是么?若你妻子当真病重等着银钱救命,你一早就应该问楚杭支取了大笔银钱去救她。”
“哪里还有那么多钱,去交给勒索你的王六?”
“你们都承认了王昌杀人,但却在这种事上撒谎,是因为你们在等,等着你们的谋算得逞,等着摘星楼出事。”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即便没有成瑛这个意外的目击证人,在摘星楼倒塌之后,你们也会主动认罪,且让廷尉寺派捞尸人下东水,去将那具藏在大柱里的干尸找出来……”
“那大柱里的干尸,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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