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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跟纪元海再度道谢,忙不迭地跑回队部,跟纪保田要了回城证明,拿到手里就开始准备行礼。。
一个农村生产队的社员,居然这么难缠,还在家里看书写字。
“你们就是想要回城,对吧?”
这点破事儿,纪元海听了也是无语。
刘香兰在县里面照顾花草,花草铺子里面温度还得经常维持着,别冻坏了娇惯的东西。临近过年,有些家庭乐意讲究,讨个好兆头,买梅花、水仙之类的摆在家里,因此倒是比之前冷淡的销售更旺盛了一下。
“你要是能骗得过王老三,我把姓都跟你的!”
马斌和程卫国跑的棉衣里面都开始往外冒热气,才终于停下来。
马斌和程卫国两人更知道,被卡住回城证明是多么难受。
“纪元海……我们真想不到有什么事情还能表达诚意了。”
母亲也不用指望纪元海太多,只需要意识到大哥纪元山才是给她养老送终的人;那纪元海对纪家往后就可以放心给予帮助,不用再担心自己帮助家人的东西,却被母亲送去小舅家。
马斌和程卫国点点头。
“放心吧,他肯定能同意!”
“那骗谁啊?怎么骗啊?”马斌问道。
马斌也是忍不住抹着泪。
程卫国听的直捂头,他算是知道为什么马斌能混到拘留十天了,纯粹是怨不得别人,全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才有了今天。
一顿酒喝完,送走了王金蛋,程卫国满意地点点头。
“仔细一想,咱们犯了错,纪元海光是让咱们改正错误,就把回城证明给咱们了,也没要钱,也不算特别难为我们了……”
提出新会计,然后开始推选,让陆荷苓的暂代会计干不下去。
赵特派员看了之后,眉毛微微舒展:“纪书记还是个心善的人,虽然你们有错在先,也没怎么难为你们,还是放你们走。”
两人欢天喜地跑了一会儿,终于跑上了另一条大点的黄泥路,这在乡间就已经是所谓的大马路了——能走马车,那就是大马路。
马斌跟着程卫国走出纪元海家的篱笆墙,还是不太理解:“你说的诚意是什么?纪元海能同意吗?”
“哪儿不想啊!”刘香兰说道,“这钱跟水似的,一会儿都不敢停,我是忙的停不下来,就怕照顾不好她!”
走出小山屯几里路,两个人如释重负。
马斌和程卫国连连点头,连忙把回城证明拿出来给他看。
“纪元海,你是要高考?”程卫国又看了一眼纪元海看的书,忽然有了主意,“你高考是不是为了陆荷苓啊?”
“咱们得帮助纪元海,给王家找麻烦——只有这样,纪元海才能原谅我们,才能知道我们的诚意。”
家里没有别人。
人家女知青归心似箭,本来就是为了回城勉强一次,恶心的不行,哪还能听这个?
马斌和程卫国两人面面相觑,又都没了主意。
“咱们的诚意就在这方面,我们要立功补过。”
以他们的本事,大部分需要代价的诚意他们都是根本拿不出来的,纪元海又不稀罕他们干活献殷勤,也不稀罕听好话——不得不说他是真难缠啊。
“我知道了!我知道诚意了!纪元海,你等着吧,明天我们就过来跟你说!”
“瞧不惯他娶了陆荷苓,还想看笑话?”马斌很实在地说。
刘香兰、王晓红都不在,过年这几天算账事情也多,陆荷苓也是一大早就去了队部,家里这才只剩下纪元海自己。
“如果都像他这样,那就好办了。”
马斌吓了一跳:“咱们去找王家的麻烦?那他们要揍咱们怎么办?”
这样想一下,这“坏消息”,对纪家来说反而算好消息,这真是长痛不如短痛。
这件事纪元海不打算管,告诉七大爷纪保田,应该就能破了王老三的暗中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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