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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刚想说话就被许少禹恶狠狠地打断。
她面红耳赤地坐下嗯了几声,抱着零食手足无措。
转头看着他住的宿舍楼,楼道灯一个接一个地亮起。
——他什么时候会搭起舞台和她逢场作戏?
她真的不知道。
她无意识地活动着僵硬的脖子,不知道等下许少禹下来,她要和他说什么,绞尽脑汁也一片空白。
他很快就下来了,带着一身冲凉后的清新气息。
“最近事很多,连跑步都要逮着空子。”
他一屁股坐在阮云边上,好像在解释他这段时间突然冷淡的原因。然后把头歪向一边,用手从前往后贴着头皮使劲抖弄头发。
“嗯,我最近也有很多事要做,以前人家说上大学就会闲的长蘑菇,都是骗人的。”
阮云接着他的话把零食袋子放边上,不动声色地挪了一下。
“——生气了吗,上次没答应和你去植物园。”
他侧着头看她,带着笑,看不清情绪。
“噢,没有,没有,”
阮云用手抠自己的下唇线,她一紧张就会不自觉地做这个动作。
“我猜猜,”许少禹痞痞的笑。“是不是在想我跟谁去玩了,所以赌气不找我?呃,我承认我名声不太好,你看你大白天里也不敢和我走太近吧,怎么,怕坏了你的名声?”
他笑,有点不屑。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阮云认真的说道。
“哦?听起来你见解独到?”
他的目光深沉。
“我没有见解独到,我肯定你对待感情绝对不像别人说的那样,我直觉很准的,有时候人传闲话的时候带着自己的私欲,你说是吗,至于大白天不和你走近,只是我不习惯别人的目光而已。”
管他是不是,他从来没兴趣知道别人说什么。
“就像我一样,她们认为我很决绝的时候我优柔寡断,看到我烂泥扶不上墙的时候我其实很决绝。”
晚饭后刚洗的头发,老是往前滑,阮云习惯性地摸手腕,摸了个空,皮筋肯定丢在水房了。
她只得用手把往后捋。
“所以你现在是决绝还是烂泥扶不上墙?”
许少禹往她边上坐过去,紧靠着她,手指叉开帮她梳理,看缎子般细滑柔软的头发像水一样从指缝里流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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