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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兵场的守卫认得这二位气度不凡的公子,恭敬行了军礼。
殷池傲少时曾在此历练,军礼自然会的几分,便以相同的礼数回礼。
司马俨更不用多说,作为一名随时可上战场的将领,对下属行礼乃不合礼数,仅微微点头示意。
练兵场的每一支小队都会有一名小将,而小将的筛选正是二人先前所说的半魅令拥有者。
每年安连庙会定期向各地分发半魅令,其数不限,待到秋分之时所拥有者即可来到安连庙,披甲上阵可杀敌。
殷池傲摇着折扇,余光打量各部队的小将,却不敢多做停留。
怪只怪他二人一白一青在众士皆盔甲中太过显眼。
“那头系红巾面目稚嫩之人,可是二宗教次子扶余之?”
殷池傲以扇挡面,暗戳戳指着某个他们方才经过的方向。
司马俨点了点头。
殷池傲收扇,咂咂道:“听说他刚满十七,夺取半魅令时不过十六,属实后生可畏啊。”
司马俨站定,眯眼看去不远处背对他们的人影,幽蓝的战袍随风而扬,他不禁道:“不错,可畏。”
顾渊的脸精致俊秀,与司马俨年龄相仿却笼有他不曾有的冷漠与凶狠,交织在他如海底一般的眼眸,竟有几分沧桑感。
三人面对面且又是平辈,顾渊先行行礼:“司马掌门,殷少主。”
司马俨躬身行了同样的礼节,殷池傲紧随其后。
顾渊暗了暗眼眸:“不知二位前来寻在下所为何事?”
见他心生疏离,司马俨温言道:“不为何,曜天君再度请缨,想为其添上几抹祥云。”
顾渊微微垂眸:“谢过二位。”
他看向垂眸的殷池傲若有所思,顿了顿,又道:“殷少主,此战袍乃是在下降职所得,不比红绸,莫要见笑。”
被提到的殷池傲忽地凝神,听顾渊一番话连嘴都插不上,一着急忙向司马俨投去求助的目光。
殷池傲实在无辜,他既不懂修真界你来我往的道理,也不知此次司马俨寻顾渊的目的。只是寻得空暇发个神,就给人误会大了。
唯有司马俨懂得他,边将羞愧的殷池傲拦至后边,边委婉解释。
顾渊本不是会在意这等事之人,望着眼前二人情深意切,难耐地扭了扭手腕:“若无事,我便先告辞。”
“且慢,”司马俨叫住他,“不知可否赏脸喝杯茶?”
……
明尚文甩开了随从四处游荡,注意了在木栏独自赏景的殷池傲。
他踮着猫步勾腰,从背后吓他一跳。
却被反手而来的扇柄打了头。
“殷池傲,够厉害啊。”明尚文甩甩手,坐上栏杆,仰头是高楼层叠。
殷池傲白他一眼:“我要脚步都听不出来,那得成个废人了。”
明尚文四处张望,抱着一脸的好奇问道:“你怎么一个人,你那司马俨呢?没陪你?”
扇柄指向背后那扇门,“和曜天君谈军事,我看人。”
殷池傲顿了顿,展开扇斜睨身量与之不差的明尚文,道:“本少主有幸听过风云派雪池一说,不知可否听上一盏茶的功夫?”
明尚文毫不犹豫说道:“不过我只知皮毛,像众玄门皆知的滋补灵力是有的,你要不急,可待我二哥到此再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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