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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儿,带他们回府!”
温酒没有多看,转身就走出了千金换。
离了十几步远,才抬手摸了摸眼角,忽的想起来三公子还在里头,连忙回头,一眼就看见谢玹站在她身后。
温酒微顿,朝他笑了笑:“三哥……你出来了啊。”
差点把三公子扔在千金换了。
好险!
“你哭了。”
谢玹忽的开口,嗓音清清冷冷,却惊得她心头一震。
“哪有。”温酒睁大了眼睛看他,连忙否认道:“怎么可能,最多就是帝京风大,吹得我眼睛疼。”
谢玹从袖子里取出一方锦帕递给她,温酒不肯接,“我真没哭,这么点事,我有什么可哭的啊?”
温酒:难不成在三公子眼里,我就是那种迎风垂泪的柔弱女子?
呸呸呸!
我这不是在怀疑三公子瞎了么?
“流涕。”
谢玹直接把锦帕丢她脸上,就闷声往前走。
温酒一惊,大清早起来蹲马步出了一身热汗,应该不至于着了风寒,涕泪横流而不自知吧?
她连忙用帕子擦了一把鼻子,喃喃道:“这什么也没有啊……三哥?三哥你走那么快去哪?那不是回将军府的路,前面的小巷子有恶狗,哎!”
这话声刚落,就听见几声狗吠。
转眼间的功夫,几条恶狗从巷尾冲了出来。
温酒心头一惊,连忙从墙根捞了根竹竿抄过去,只见谢玹站在那里不动不静,只有墨发同衣袂翻飞,四周风声乍冷。
那几条恶狗在他两步开外的地方停下,愣了片刻后,竟齐齐夹着尾巴跑了。
温酒一时间有点懵:“……”
这年头的狗,怎么比人还欺软怕硬?
谢玹转身,看了她一眼。
“三哥。”
温酒扬了扬唇,发觉三公子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低头一看,连忙将手里的竹竿扔了出去,装作若无其事道:“穿过这个小巷,前面有家书斋,里头有不少孤本,三哥莫不是想想去买书?”
她才不会说谢玹其实是个路痴呢。
养哥哥是门技术活儿!
一般的人,还真养不了。
谢玹:“嗯。”
温酒松了一口气,走过去道:“买书好啊,我这有银子。”
谢玹唇角勾起一丝急不可见的弧度,同她一道往从未听闻过的书斋走。
“十年寒窗苦,读破万卷书。”
温酒抬眸问他:“三哥也想做人上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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