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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站着没动,低头看着温酒握着绯色衣袖的手,雨滴飘落手背,越发显得少女肤色白皙细滑。
“长兄也进去吧。”温酒抬眸,朝他笑了笑。
谢珩抬袖,拂去了她手背上的雨水,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屋。
谢万金和三公子刚要跟进去,温酒忽然抢先一步上前,把房门关上了。
少女背靠着门板,方才对着少年的温柔笑意荡然无存,“三哥四哥,我们走远些?”
谢万金点了头,谢玹也默认了。
屋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刻静谧的有些不太寻常。
温酒想着不管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长兄大抵都不想让别人知道。
所以。
他一个人想起就好。
三人到了十几步外的廊下。
庭前风雨未歇,混淆听觉,再听不见屋里的动静。
温酒背靠着廊柱,唇色有些发白,“若是我没记错,凌家是云州的吧?”
这个表小姐因为十来岁的时候丧母,被谢二夫人接到谢家养在身边,若不是太过心狠手辣陷害谢玹,被谢珩送回云州凌家,大抵这辈子都会是谢家的表小姐。
即便几位公子同她并不亲厚,也会顾念这谢二夫人的面子,护她后半生富贵无忧。
谢万金点了点头,“对,是云州的没错。”
片刻后。
四公子有些奇怪道:“阿酒,你问这个做什么?”
温酒看着屋檐处落下的雨,嗓音微凉道:“我已经让人八百里加急去云州,查查凌兰这大半年都发生了什么。”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角被指尖上挑了许多,像个琢磨“怎么让人挖心挖肝”的妖精。
雨声把温酒的声音压低了许多,却已经无比清晰,“她以为相隔千里之地发生的事,就没人知道了?我就不信,还有银子砸出的真相!”
本来想说“青衣卫已经去云州了”的谢万金张了张嘴,喃喃道:“我忽然觉得阿酒说的很对,是怎么回事?”
有钱能使鬼推磨。
谢玹沉着一张俊脸不说话,转身就走。
“三哥。”温酒在身后喊了他一声,“你去哪?”
谢玹面无表情道:“问供。”
温酒:“……”
三公子往凌兰面前一站,就算什么都不说,都能把人吓晕过去。
嗯。
此法,也可行。
……
屋内。
谢珩慵懒散漫的靠在椅子上,看不出什么中了招之后的愤怒之色,面色极淡的问:“还有什么法子能想起来?”
李苍南放下药箱,“那要看是多久之前的事。”
谢珩皱眉,“据说是去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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