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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你妹啊!!
木狂阳一脚泄愤,踹得三人环抱的圆柱都摇了摇。顼婳再忍不住笑,她笑时亦轻柔秀美,酒色入颜,却如桃花上脸。正是流目顾盼,步钗摇摇,万种风情盛开在她一念之间。
木狂阳的戾气,竟也被这一笑惊散,满堂食堂无一人逃离。掌柜亦是愣住,不知所措。顼婳挥挥手,让他下去,又对小二轻声说:“知道了,帮我向几位道谢。”
小二这才应了一声,低下头谁也不敢看,一溜烟跑了。
木狂阳犹自不平,顼婳起身为她斟了酒。女神出道的她,不太明白这种心情。她说:“其实爱慕者太多也挺烦的。”
木狂阳一脸悲愤:“就算不多,起码也应有一两个吧!!”
顼婳说:“男子有何妙处,狂阳如此耿耿于怀?”
木狂阳怔住,半晌问:“男子妙处,你焉不知?”
顼婳说:“实不相瞒,从未贴近。”
木狂阳不信:“当时陪你在画城下面战死的那个英俊小白脸,也没弄到手过?”
顼婳想起她说的人,摇头:“贪啊,魔傀一族,素有四君辅助傀首的规矩。是可以一正君三侧君来着,不过我多年四处游学,未及成家。”
“一正君三侧君?”木狂阳眼冒绿光,“那你答应我,等回到画城,挑一个最帅的魔傀嫁给我!”
顼婳轻笑:“狂阳与我一见如故,日后画城允你自由来往便是。”
魔傀俱容貌不俗,木狂阳心里总算略感安慰,再度同她对饮。
顼婳以前在画城,饮酒十分克制。如今在阴阳院就更不用说了。她喜欢人间滋味,却从没喝醉过,如今被木狂阳搂着,满嘴“顼美人、好妹妹”这么一哄,难免就多喝了几杯。
木狂阳除了好肉食,还喜欢烈酒。顼婳只觉得头重脚轻,世界好像与自己隔了一层透明的墙,声音都远了。只有木狂阳递到嘴边的酒,辛辣而真实。
酒逢知己千杯少这句话,顼婳曾经听说过。但是今天才略有体会。对面坐着一个骄狂随性的人,一言一行都不令你讨厌。你端着美酒,眼前是一桌可了心意的菜肴。
周围一切都不重要,你不需要在意自己说了什么,喝了多少。
她喜欢这种感觉。这就是曾经想过了千万遍的人间,五百年亦觉新鲜,从未厌倦。
她享受着这种朦胧的感觉,完全没有尝试以功法抵抗。神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天地隐约可见。她又挟了一筷子菜,入口却已经不能分辨那是什么。
木狂阳揽住她:“顼美人,我为什么没有男人?啊啊,刀宗那么多男人,我为什么没有男人?春宵漫长啊!!”
顼婳说:“此言差矣,刀宗除了木掌院,哪里还有男人……”
木狂阳大悦:“说得对!”她随手提起乾坤日月刀,“没有男人,我有美人也是一样。”
她把顼婳扶起来,顼婳从她身上摸了银子放在桌上,任她勾肩搭背,一同走出酒肆。
皓月如水,二人前行不多久,却见前面路口站着两个人。
两个熟人——天衢子和付醇风。这两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木狂阳问:“师尊,天衢子,你们俩也是出来喝酒的?”
她一身酒气,本就比顼婳高,这般行来,顼婳简直像是被她揽在怀里。付醇风脸色阴沉:“私自出门,为何不报备?”
木狂阳头大:“师尊,我一千多岁了,为什么我出门还要向你报备啊?来来,你问问天衢子,他出门向载霜归请示了吗?”
付醇风的不悦终于从眼底漫延至整张脸:“木掌院所言极是。是我多虑。”他转身就走,木狂阳奇怪:‘’‘他今天怎么如此通情达理?还知道认错了。‘’
顼婳笑炸:‘’‘他哪里是知错了,他明明是生气了好吗?’
木狂阳抓了抓头,转身又看了天衢子一眼——他老人家以前脾气没这么大啊。更年期了?
她向顼婳挥挥手:“那顼美人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找你。”说完,疾步去追付醇风。
顼婳微笑点头,她却是风风火火惯了的,话音一落,人已是追上了付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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