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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不是没有好编剧,而是他们的本子没人肯拍。多少专业院校出身的剧作家,怀着满腔抱负闯进影视圈,又被老板随手扔的一本三流言情pia飞。
没人想看你的原创故事,没人在意你的谋篇布局,更没人get你的那些不俗梗,商人是跟着市场走的,用最小的成本换取最大的利益,这是根深蒂固的道理。
当然,任何时候都有坚持初心和热情的家伙们,成功的,那叫一时人杰,失败的,顶多被按个理想主义者的头衔,湮没在商业大潮中。
香港的江志强为什么受尊敬,就因为他成功了,并且做的事功德无量。同样的,褚青也正在大陆慢慢竖起一个印象:如果连他都放弃了,那中国独立电影就真的没救了。
而曹宝平等人对他的调侃,纵然有开玩笑的意思,但也恰恰表明了学院界的担忧:拍一部杜拉拉没关系,毕竟要在市场中生存,怕的是以后只拍杜拉拉。
褚青自然明白,笑呵呵的一扯一过间,便表明了立场。
立场,这个词他曾经深恶痛绝,可到了今天,许多事情身不由己。当你处在某个位置上,你就必须要有立场,不然会乱套的。
老师们眼下都没课,说说笑笑的聊了半天,待杜拉拉的话题过去,他忽道:“其实还有个事儿,正好你们都在,帮我参谋参谋。”
褚青顿了顿,继续道:“前几天闲着无聊。就在家看了遍tvb的《一枝梅》。哎哟,那简直没法讲!所以我最近就琢磨着,咱们能不能翻拍一下?”
“咦?一枝梅不是韩国人么?”张巍插嘴道。
“噗!”
几位老师都喷了,薛晓璐还戳了戳她,笑问:“拍肯定能拍,主要是你想拍什么?”
“这我可不如你们,我是一点都不会讲故事。就是觉得这么好的一个题材和民间形象,愣没有一部作品来展现,有点可惜。”
“这叫废话!”
曹宝平很不客气,直接道:“我就问你,你想要什么风格?”
“呃,形式要现代,内涵要古典。”他考虑了两秒钟。
“写实还是夸张?”
“半写实吧。”
“故事类型?”
“武侠啊,言情啊,官场啊。喜剧啊,反正都要。哎对了,最好加些推理破案的元素。”
“嗯?”
众人一怔,各自思量片刻,都来了点兴趣:
“话本里有很多类似的,完全可以汲取嘛。像《错斩崔宁》就不错。”
“那个侦探元素太浅。还不如拎《洗冤录》过来呢。”
“哎,你说他每次作案都要画梅花,他哪来的笔墨呢?偷的又是贪官富贾,人家的财物不可能放书房啊?”
“他手速也挺快的啊,那么点功夫还能画画。”
“我倒觉得,设定个身份反差挺有意思的。开始不知道谁是一枝梅,然后有嫌疑的都在官府里,像知县、捕头、仵作这些人……最后搅得天翻地覆,一枝梅哈哈大笑,挂印而去。”
“你那是九十年代武侠片的套路。鄙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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