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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歹也是出身名门,是嫡长女,父亲是封疆大吏,比起宗室那些郡主县主是逊了一筹,可远比楚千尘这种落魄侯府的庶女不知道好了多少。
而且,她还是顾玦的表妹。
为什么顾玦看都不看她一眼?!
袁之彤攥紧了手里的绣球,几乎将它捏得变了形,瞳孔如深渊般幽深。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不管是珠宝华服,父亲的偏爱,还是那些少年公子们的青眼……
这次也一样。
她也会得到顾玦的喜爱的!
只是弹指间,袁之彤的心里可谓千回百转,思绪万千。
当她再抬起小脸时,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表哥,王妃,那我告辞了。”
她捧着簇新的绣球优雅地福了福,笑容温婉,只是她此刻的动作有些僵硬,就显得是在强颜欢笑。
她没再停留,款款地返回了那些贵女的身边。
这也才百来丈的距离,袁之彤已经恢复如初,举止投足之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王姑娘,江姑娘,李姑娘……我们接着玩吧。”她若无其事地把手里那个簇新的绣球微微地举高了一些。
“玩?”身着紫色骑装的江姑娘挑了下英气的长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确定你是想玩球?不是在玩心眼?”
江姑娘的这句话几乎就等于是抬手往袁之彤的脸上甩了一巴掌似的,显然是在说袁之彤方才是故意把绣球往楚千尘那里丢的。
翠衣姑娘走到江姑娘身侧,笑眯眯地摇了摇手指,接口道:“你这话说得不太恰当,应该抛绣球招婿才对。”
她这句话说得比江姑娘还直白,只差没说袁之彤扔绣球是想勾三搭四了。
两句话一句比一句犀利,犹如平地起旱雷,炸得其他贵女们目瞪口呆。
她们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没想到今天这出戏简直是峰回路转,居然还有下一节。
有人频频点头,觉得江姑娘言之有理;有人看着袁之彤面露嘲讽之色;有人不置可否;也有人对着袁之彤心生几分同情。
“你……”袁之彤的小脸再次涨得通红通红,仿佛被血染似的,心里更憋屈了。
她只是与楚千尘闹得有些不快而已。
这件事明明不关江姑娘和宫姑娘的事,明明她们几个方才还在一起亲亲热热地玩,为什么江姑娘她们转眼就可以翻脸不认人,为了楚千尘来为难自己?!
说不上是嫉妒、不甘亦或是其它心理,袁之彤的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似的。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袁之彤眨了眨眼,眼眶里再次含满了泪水,仿佛随时要滑落下来似的,“我只是失手而已。”
江姑娘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骄傲明快,斜睨人的眼神带着五分冷,五分傲。
“省省吧,我又不是男人,我可不吃你这套!”
“家里见得还不够多吗?”
“这一些不会是你姨娘教你的吧?”
江姑娘双臂抱胸,说得话一句比一句尖锐。
她这么一说,周围的一些人的眼神就十分微妙,觉得江姑娘这嘴还真是利!
江姑娘的这番话乍一听,好像是她误以为袁之彤是庶女,可再一品,她分明是在嘲讽袁之彤就跟那些个姨娘一样爱玩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呢!
本来还有些同情她的几个姑娘霎时闭上了嘴,不由想起了府里的姨娘们。
各府谁家没有几个姨娘、通房的,那些个得宠的姨娘说话行事的做派还真是跟袁之彤有些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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