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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有个不成文的礼节,就是官员们元旦互相拜年。不过是为了逢迎上司、连络同僚罢了。
基本上都是置办宴饮,官员都齐聚团拜。
曹颙与曹颂两个都有职在身,也要出去“团拜”的。不过在那之前,曹颙还需要同初瑜两个带着孩子往东府给兆佳氏拜年。
给兆佳氏拜年后。曹颙要往岳父家拜年,然后去参加太仆寺与侍卫处的“团拜”。其他的亲戚朋友,则是排在初二以后。
不只曹颙与曹颂两个要出门,就是曹硕几个小的,也都穿戴一新要出门。
曹硕是要往岳父家,曹项与曹頫去外祖父家、舅舅家,兆佳府与侍郎府两处都要到地,其他的亲戚朋友则可以排在初二以后。
曹颂与曹硕两个是新女婿。今年头一遭给岳父家拜年。李氏这边。少不得叮嘱几句,又问了问礼物预备的如何。什么的。
曹寅前脚儿接受完侄子们的拜年,后脚儿二门就有人传话,平郡王讷尔苏、三姑爷塞什图来给曹寅夫妇拜年了。
曹寅与李氏一道到前院,接受了女婿们的拜年。
因王府与公府那边事情多,讷尔苏与塞什图也没有久留,走了个过场,就匆匆离去了。讷尔苏往母族亲眷家去了,塞什图少不得再到东府打个过场,才离去。
女婿们走后,曹寅便换上吉服,出府去参加宴饮去了。有礼部的,有江浙会馆的,还有正白旗地。
一天的功夫,要跑好几个地上,时间也是紧巴巴的。
少一时,曹寅同侄子们先出门,曹颙也同初瑜带着孩子们往东府拜年去了。静惠与如慧妯娌两个,却是被李氏留下来说话。
李氏是不放心兆佳氏,怕她心里置气,在曹颙夫妇过去拜年时说出什么难听的了。
就算是晚辈,没有顶撞长辈的道理,但是要是在新媳妇面前地话,也怕曹颙与初瑜两个脸上搁不住,越闹越僵。
人少些,就算有口角,也不当闹大发了,让新媳妇笑话。
李氏叫两人坐了,又使丫鬟送来点心吃食,笑着对她们说道:“大过年的,也不能出门子,怪闷乏的,得空便来这边院子里坐。新媳妇不容易呢,早年我刚嫁给老爷时,也是带着几分忐忑。熬了这些年,才算是过来了。”
年下习俗,讲究“忌门”,就是过年时,初一到初五,谁家里来了妇女或小姑娘,那就是冲撞了喜庆,一年就要不吉利。
大过年的,男人虽说四处拜年,女子却是要被束到初六“忌门”结束。才能走亲访友。所以,李氏才对两个侄媳妇儿说闷乏。
像静惠、如慧来这边府,初瑜带着孩子去东府,这还算是自家内,不算是串门子,因此没有那些个忌讳。
静惠只是笑着听着,如慧抬起头来,看了看李氏地面容。又看了看她搭在炕桌上白皙的右手,赞道:“不是侄媳妇儿奉承,大太太好年轻呢,想来是省心的,不比我姑……”说到这里,调皮的吐吐舌头,笑了两声,继续道:“不比我们太太。看着好像甚是糟心。”
进门不到十天,如慧改口还有些不便。
虽说如慧说得直白,但是却也带着几分真是所想。
李氏叹了口气,道:“你们年数还轻,不晓得做父母的难处。等过两年。你们添了儿女,就晓得了,那可是操不完地心。你们太太比我有福气,儿女多。所以思量的多些,需要操的心也多些。你们做媳妇地,即使进了门,还要恪守孝道才是。”说到最后,话音中已经添了几分正色。
静惠与如慧忙站起身来,束手应了。
这边李氏淳淳教导,东府的兆佳氏,看着曹颙、初瑜一家。脸上都能刮下白霜来。
不过是个仪式罢了,左右为的是不失礼。
曹颙与初瑜两个也只做未见,曹颙牵了天佑与恒生两个,初瑜抱着天慧,一起拜年。
天佑与恒生还带着几分不自在,但是来时,曹颙与初瑜已经哄了一路,也肯安分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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