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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瑜听提到儿子,也点头道:“是啊,天佑有些娇气了。等明年开春天气暖和了,还是多让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估摸会好些。”
“多个小兄弟,也是天佑的福气。”曹颙说道。
初瑜迟疑了一下,问道:“额驸,真要分家么,老爷怎么说?”
曹颙点点头,道:“分!要不头上顶着这样的祖宗,你我受些委屈还没什么,孩子们。田氏那边都要跟着受拖累,可怎么好?老爷说要想想,不管如何,这次我都会劝下父亲。毕竟小二、小三都成亲了,也得给小二个支持门户的机会。左右这样隔墙住着,分家了,难道就不是我兄弟了?只是堵了那位地嘴,省得老是给这边添堵……”
兆佳氏地发作。使得西府诸位都觉得添堵,她自己个儿却是浑然不绝。
她只觉得在媳妇面前丢了颜面,又觉得李氏婆媳仗着身份,不给自己脸面。因此,回到东府后。仍是愤愤难平,只觉得委屈。
要是丈夫还在世,要是自己儿子出息争气,又何必要低三下四地看人脸色。
想起恒生来。她心中也是狐疑不已。
收做养子,还通过八旗都统,将恒生落籍。要是这小崽子真是如他们所说的是孤儿,何必这般大张旗鼓?
去年八月份的生日,那孩子就是前年十月到十一月其间怀上的。
对曹颙来说,当时还在孝期。
恍恍惚惚的,兆佳氏想起一件事来。隐约记得长子前年冬天上京后,好像曹颙也上京过。
当时。正是初瑜做月子……想到这里,兆佳氏不由地瞪大了眼睛,莫非恒生不是捡来的,而是曹颙的私孩子?借口是孤儿,抱回来养在自己名下?
初瑜是要在丈夫面前装贤惠,才会视如己出吧?对曹寅与李氏来说,不管谁生地,两个都是孙子。疼疼也是人之常情。
兆佳氏越琢磨越是这个理儿。心下越加愤愤难平。怎么还能期望侄儿孝顺?连亲叔叔地孝都不守,更不要说她这个寡妇婶子?
就是曹寅同李氏。也是平素说得好听,遇到点儿什么事儿,还不是偏疼自己的儿子、媳妇?
兆佳氏越寻思,心里越是堵得慌,忙吩咐绿菊装烟。
静惠侍立在旁,原是要上前服侍,见唤了绿菊,便止了脚步。
看着静惠眼观鼻、鼻观心地模样,兆佳氏也是心烦,摆摆手,道:“亲家来吃酒的也差不多走了,你们爷也当回来了,回去侍候吧!”
静惠轻声应了,俯俯身,退了出去。
兆佳氏待静惠出去,嘀咕道:“看着就是福薄,看来得寻个道士好生给瞧瞧,别再克了谁去!”
绿菊在旁听了,心里苦笑,真不晓得太太到底要寻个什么样的媳妇。
瞧着二奶奶的行事气度,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也不好说出什么不好了,太太这边却仍是掐着眼睛看不上。
要不是二奶奶嫁妆丰厚,娘家那边好像甚有助力,还不晓得太太要怎么发作。
正思量着,绿菊便瞧见帘子挑开,紫兰在向她招手。
绿菊见兆佳氏歪在炕上,阖眼吃着烟,便蹑手蹑脚地出去。
待出了屋子,走到厢房下,绿菊笑着问道:“什么事儿,这般神神秘秘的?”
紫兰见左右无人,方小声回道:“大事儿,我正要寻你给拿个主意呢,看是不是禀知太太。”
早间兆佳氏怕三奶奶新娘子腼腆,陪嫁来的人又初到府里,身边怕有照看不周地,让身边的大丫环去照应一下。
原本是想打发绿菊过去的,自打兆佳氏说要将她配三爷后,绿菊便避开那边,所以兆佳氏便派了紫兰过去。
听了紫兰的话,绿菊心里有数,说的就是西院洞房地事儿了。
“什么事儿?刚才瞧着大奶奶回去,只是都好,并没有什么异色。”绿菊问道。
紫兰小声回道:“都好什么,大奶奶走后没一会儿,三奶奶就将三爷赶出来了。三爷也像是带着心气,使人将行李送到书房去了。”
绿菊听了,唬了一跳。
自古以来。都听说新娘子腼腆的,哪里有过成亲次日便将夫君轰出来的?
就听紫兰又道:“不晓得什么缘故,听着三奶奶的意思,像是对太太也置气呢。我倒是有些不晓得该不该回太太了,要是说错了话,使得主子们有了嫌隙,那我可不是大罪过!要是不回,过后太太晓得了。追究起来,我也是满身不是。我这可是替你顶缸,你得帮我想个主意才好。”
这些事儿,却是叫她们这些做奴婢地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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