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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天明连忙道:“一切都好,刚护送货物回来,在山下碰见了小金子,立刻就跟过来,这真的是天罚?”
“你还不信咋的?要不你去问问老君爷爷?”
苟天明连忙摇头,随意的走到那个土坑旁,假装撒尿。三两脚将边上的血迹抹平,又往坑了踢了些土,将土坑填了。
张虎还是不敢靠近老君观,一直远远的看着。看见霍金带着人回来,看见从院子里弄出来的血水,看见苏任好好的站在大门外,这才转身往回走。说起来他倒是希望苏任没事,这样的话以后还能有外快。
骑着自己的骡子,无论怎么抽打,总是跑的不够快。冲到城下,喊开城门。城门口的捕快和百姓拦住了张虎,
众人七嘴八舌:“张头,这老君观怎么样了?死了多少人?”
一名头雪白的老翁分开人群,走到最前面:“小虎子,我问你,那苏先生可有事?”
“阿公,你就别添乱了!县尊还等着我复命呢!告诉你们吧,老君观好好的,苏先生也无事,这场风雨过去了!”一打骡子,冲出人群朝着县衙奔去。
人群一阵雀跃。老头并没有因为张虎的无礼而感到不悦,转身面带笑容的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在嘴里嘟囔:“好,没事就好!”
常事来回踱步。后宅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他一声令下,立刻出城。常圆静静的站在常事身旁,两只眼睛跟着常事的脚步来回移动。他们都在等待,等待老君观的最后消息。
门子进来禀报:“县尊,张头回来了!”
常事一听就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多礼节,赶紧让他进来!”
张虎龙行虎步,一身尘土,手里提着鞭子,脸上带着笑容,进门抱拳:“县尊,我回来了!”
“快说,到底咋样?谁赢了?”
“谁赢了我不知道……”
“怎么还说笑话!”
“不过我看见老君观无事,苏任苏先生就站在大门口,从老君观的院子里涌出来一股股的血水,老天呀!那血水把门外的地都染红了,太阳一照方红光!”
常事的眼睛都亮了:“这就是说,苏任赢了?那刘文和侯建呢?”
张虎摇摇头:“没看见,说不定……”
常事长出一口气,紧张的表情缓和下来:“老天保佑呀!快快备车,我得去一趟老君观,带些钱,多带些,这个苏任还真不简单,竟然能打败侯建的五百兵马!哦,对了,去后宅告诉夫人,就说一切平安,没事了!”
常圆不敢怠慢,连忙去准备。时间不大,一辆牛车慢慢悠悠的从县衙后门出来。县令的标记清清楚楚的挂在牛车最显眼的位置。常圆赶车,常事面带微笑的坐在车上,不断和过路的百姓打交道。张**着他的骡子跟在身后,腰里悬着剑,就像一个保镖。
温水县的百姓从来没见过县尊如此模样,竟然会主动和他们打招呼。一个个和见了鬼一样,只要常事看向自己,连忙朝着犄角旮旯里躲。
常事很无奈:“看来本县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也不怎么好嘛?”
常圆和张虎都闭嘴,没有接话。
常事尴尬的笑了两声,问张虎:“你说老君观的院子里涌出一股股血水?看来死了不少人,死了这么多人,本县的确的查看一下,作为地方官,有保境安民的责任,恶人要惩治,好人也得褒奖,这一次苏任平叛有功,不知道咱们带的这些抚恤够不够?对了,你可看见有多少尸体?”
张虎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又不能不回答:“小人没有看见尸体,看那血水的多少,估计死的人不少!”
常事拍了拍身边装钱的小箱子:“算了,本县也只能拿出这么多,多少是个心意,无论如何要向朝廷请功,为苏先生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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