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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苏丹生当年没死,这般脾气同性子竟还能引来人赏识,其才华当不是口说无凭。如此……想来便是不入三甲,得个名次也不是难事。成不了状元,做个小吏安稳过日子也是不错的,”魏服说着,叹了口气,道,“他族中或许也不会急着安排他妹子的亲事了。”
可没有“若是”,苏丹生已经死了,且还死的不明不白的。
林斐垂眸沉思了片刻之后,问一旁唏嘘感慨的小吏:“苏丹生当年的遗物可都被带走了?”
小吏闻言略略一怔,而后摇头,道:“苏父苏母走的匆忙,他们当年离开时我都未见到他们。自是没法将苏丹生的遗物都交予他们,两年前在街上遇见时,本想将东西交予他们来着,却因着苏姑娘的事忘了这一茬了。”
所以,东西如今还在库房里。
“不过都是些不甚要紧的物什了:他写的文章、做过的诗词,来长安后同家人报平安的书信什么的。”小吏转身准备去库房拿苏丹生的遗物,走了两步,却又对林斐道,“衣物什么的重要物什都被他族里人带回去了办丧所用了。”
于族里人而言,比起文章什么的,显然衣物之流的物件更重要。
那一摞文章、诗词、书信反而看了更叫人心堵。
林斐闻言,却道:“本官要的就是苏丹生当年写的那些诗词、文章同书信。”
要了解死去的苏丹生是什么样的人,衣物等贴身物件的作用显然远不如抒发心声的文章、诗词来的大。
小吏应声而去,不多时便捧着一只大匣子过来了。
擦了擦匣子上的灰,小吏叹了一声,打开匣子,指着里头收拾好的一沓沓诗词文章,道:“都在这里了。”
林斐“嗯”了一声,看了眼那满面忧伤之色的小吏,道:“这里暂且无事了,你且忙去吧!”
小吏应了一声,转身退了下去。
刘元转头目送着唉声叹气离去的小吏的背影,摸了摸鼻子,道:“跟我想的差不多,去公厨了!”
忧伤之时总要寻些慰藉,温师傅那里不论是吃食点心还是下酒菜都是不缺的。
这个大抵就是温师傅说的“化悲愤为食欲”吧!
“温师傅说,人伤心时,吃些好吃的,甜的吃食可以慰藉一番。”刘元对一同目送着小吏远去背影感慨的魏服,道,“听说是一个叫‘科学’的圣贤说的。”
魏服闻言,倒是点头,道:“以我多年的经验,这个叫‘科学’的人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但他还说了好多令人讨厌的话,半夜入睡时不能吃太撑什么的,简直叫人又爱又恨啊!”刘元唏嘘不已。
“阿嚏!”被提到的温明棠打了个喷嚏,看向那个突然来公厨买小食吃的小吏。
汤圆看了那低头不吭声吃小食的小吏半晌,转头对温明棠小声道:“瞧他唏嘘感慨,还红了眼睛的样子,多半是同喜欢的姑娘没有缘分,才这般伤心的。我家里几个堂兄、表兄都这样呢!”
一旁拨算盘算账的纪采买闻言,瞥了眼汤圆,目露同情之色:“那你几个堂兄、表兄还都挺可怜的!”
看来老袁家里的儿郎不大招姑娘待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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