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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木头架子上的人,闭着眼睛不去看她,更不愿看她手里的金针。
但他却无法堵住耳朵,这“叮叮当当”的声响,叫他浑身冒汗,呼吸急促不稳。
“你、你别逼我……”
“你还想自尽吗?”魏京华哼笑一声,“如今你要自尽除非咬断舌头了吧?你信不信,你这边还没咬断,我就能扎针救下你的命?再把我苦学多年而没练过的针法,都在你身上操练一遍?”
“不是说扎针不当,会叫人武功尽失吗?”常武冲着魏京华眨眼,故意说道。
魏京华挑了挑眉,“武功尽失?”
常武使劲儿冲她眨巴着眼。
魏京华却是呵呵一笑,“武功尽失算什么?若是处理不当,全身瘫痪也不是没有。”
木头架子上的人立即抿紧了嘴,却藏不住惊恐的嘴唇发颤。
缩在椅子里头的水蔓菁却吃力的起身,单薄的身形摇摇欲坠,看起来分外可怜。
殷岩柏正盯着架子上那人,没发现她努力的伸手想要触碰他,却又看不见两人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她倾斜着身子,快要跌倒的模样。
“晋王爷……”魏京华小声唤他。
殷岩柏立即朝她看去。
魏京华朝他使了个眼色,叫他往水蔓菁那边看……他这才连忙上前一步,把自己衣袖送到她手底下。
水蔓菁两手抓握住他的胳膊,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安稳的神色,“这位郎君,我与你无冤无仇,从未谋面。自问我也不曾得罪过任何人,你为何要在王府门前害我?”
她声音颤颤的,却带着一丝固执。
架子上那人吃力的抬起头来,眯眼看了看水蔓菁,扭曲怨愤的目光落在水蔓菁的手上。
她的手抓着殷岩柏的胳膊,因用力而发白。
那人嘿嘿一笑,“这还不简单?杀了你,正好给我们魏长使腾地方呀!你整日在王府碍事,整日杵在王爷面前,岂不挡了我家魏长使的路吗?”
“你……你说什么?”水蔓菁闻言大惊,脸色骤变,一口气没上来,骤然昏了过去。
“带她出去!”殷岩柏皱眉朝外喊。
“还是王爷送水姑娘回去吧,”魏京华冷静说道,“若是水姑娘醒来不见您,依旧心里不安。”
“魏长使真是大方,这姑娘把魏长使当情敌,您可好,反倒把王爷往她身边推!”架子上那人咬着牙,嘴歪眼斜却不忘嘲讽说道,“究竟是您看不上王爷,还是对王爷太放心呢?”
魏京华微微一笑,顺手从针匣里抄出针来,“我看是你太闲了,竟有功夫替别人闲操心。你歇够了咱们就换下一套针法,放心,这针法绝对死不了人。”
她分明笑容干净纯粹,语气和平缓柔和。
可偏偏在这刑房里,听起来骇然可怖。
殷岩柏叫人扶着水蔓菁,拧眉看着魏京华,“这里暂且交给你,我处理好就过来。”
魏京华点点头,手腕一转,第一根针已经稳稳当当的扎在那人身上。
那人只“嘶”了一声,就毫无反应了。
他狐疑的看着魏京华,暗自庆幸这套针法不似刚才那“万蚁噬心”那么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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