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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京华给冬草扎针的时候,两只獒犬自己醒了过来。
“獒犬也是听闻了笛声吗?”禁军守卫站在以及撕裂的帐帘门口,紧张的朝里问道。
魏京华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帐内被人吹了迷香。”
她一连给冬草扎了足足十三针,冬草才恍惚醒过来。人眼睛虽睁开了,看神志看起来还不甚清明。
“冬草姐姐没事吧?”侍卫们紧张问道。
魏京华摇了摇头,“她先是受蛊惑于笛声,又被熏了迷香,要恢复精神,还需要时间。”
两只獒犬倒是恢复的快一些,蹭蹭从冬草的榻上跳下来,摇晃着出了营帐,趴卧在外头,呼吸着帐外清凉干净的空气。
“魏小姐,你没事吧?”
魏京华闻言抬头,叶林芳衣衫不整的站在她面前,弯着腰,手扶着大腿,呼呼的喘着粗气。
她竟然是一路跑过来的?连衣服都没穿好,就匆匆忙忙的来了?
魏京华心头一暖,紧绷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我没事。”
“咦!竟是他!”叶林芳惊呼一声。
这一句,恰被殷岩柏听闻,“他是谁?怎么你们都认识?嗯?”
叶林芳忽然想起,魏京华不许她把晋王爷被蛇咬的真相说出来,她一时有点着急,“他、他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太监呀!昨夜里宴席上,就是他来请魏小姐去的呢!”
殷岩柏闻言,脸色大变,额上青筋都绷了出来。
他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抓住太监的衣领,“打个猎而已,什么牛鬼神蛇都出来了!本王倒是要问问,究竟是为了什么!”
叶林芳吓了一跳,她想拦住晋王爷,却根本不是个儿。
晋王爷长臂一挥,就把她拨拉到一边去了。她险些被帐中的地毡绊了个跟头。
魏京华上前扶着她,冲她摇摇头,默默无声的看着殷岩柏把人带走。
殷岩柏有多愤怒,她似乎能感觉的到。
他冲进她帐中那一刹那,所带的紧张、惶恐、浓烈的不安,以及一点点的侥幸期待……她似乎都感觉到了。
若是压着他的怒火,不叫他发泄才是会出问题。
魏京华劝住叶林芳,没叫人拦殷岩柏。
但到了下晌时候,常武急急忙忙来寻她,她才晓得,自己可能真的低估了殷岩柏的愤怒程度……
“明公公过来要人!”常武急着说,“明公公说,那是他干儿子,王爷不分青红皂白就刑讯逼供他干儿子,是对他不满……”
魏京华皱了皱眉,“刑讯逼供?干儿子?”
“唉……宫里的太监不是、不是绝后么,他们就喜欢在宫里认个干儿子呀,干闺女什么的,以便老了有人料理。”常武语速急切的解释,“明公公是太子身边的内常侍,特别得脸面。他日日伺候太子身边,若是挑拨王爷与太子的关系,那机会再多不过了!”
魏京华点点头,仍旧坐着没动。
“魏长使是心慈的人,求您去劝劝王爷吧!他把当初在军营里,折磨敌军细作的那些酷刑都拿出来了,小太监还是没招……怕是真的问不出什么……”常武如热锅上的蚂蚁,直在原地乱转。
魏京华挑了挑眉,眯眼琢磨了一阵子。
常武恨不得给她跪下叫姑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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