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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右相杜大人求见。”沈九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沈芳洲从咬红的桃花上抬起来,声音里含着扫兴的不悦:“让他在宫外等。”
手指轻轻抚过她细嫩的颈,沈芳洲的拇指指腹停在她的颈动脉。
男人的指尖因为长年握刀剑,指腹上有明显的薄茧,划过肌肤,钝钝地麻,微微的痒。
杜若下意识地吞咽一次,哑着嗓子开口:“我该去给皇上检查了。”
沈芳洲眼底浮上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浅笑。
他喜欢那种掌控别人的感觉。
生或死。
悲或喜。
幸福或者疼痛。
弯下身来,他的鼻尖轻轻蹭过她的脸,合齿咬下。
杜若吃疼,猛地用力将他推开,抬手抚了抚痛处,没有出血,不过牙印是肯定留下了。
她拉拉领口,想要掩住那个牙印。
将她的手掌扯开,沈芳洲抬起手掌,故意用手指抚过她颈上他留下来的牙印。
“娘子再不听话,本王就一口一口吃了你。”
那姿态,十足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捉住她的手腕,沈芳洲大步迈出殿门。
“走吧,我们一起去见见岳父大人。”
杜祖恩站在永德宫外的台阶下,看到“手牵手”走出来的女儿和女婿,也是心下一惊。
大婚之后,他也曾经派人打听千岁府的情景。
原本以为沈芳洲就是个太监,哪怕是成了亲也不过是有名为实。
以后沈芳洲落魄二人和离,杜若依旧是玉洁之身,再二嫁也不发愁。
听说杜若大婚夜落红,沈芳洲破了女儿的身子,杜祖恩气得在书房骂了一天的街。
再美的女人破了身,也就是昨日黄花,谁还愿娶?
现在他是恨不得扑上去将沈芳洲咬死,脸上却只能堆笑:“老臣见过千岁。”
“都是一家人,右相何必拘礼?”
“听闻皇上龙体欠安,老臣可否进去探看?”杜祖恩笑着问。
“皇上这几日着了风寒,不易见生人,右相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沈芳洲扬扬下巴,“来人,送右相去御书房等候。”
杜祖恩原本还想和杜若单独谈上几句,看对方不给机会,也只能作罢。
目送杜祖恩走远,杜若甩开被沈芳洲拉着的手掌,一路快步前行来到楚南睿的寝宫。
楚南睿早已经用过早膳,正靠在枕头上认真地背诵着,太傅前几天教他的一篇诗文。
“皇婶婶。”看到杜若,楚南睿咧开嘴角,露出一口漂亮的小白牙,“朕觉得今日好多了,朕能出去透透气吗?”
“那也要我检查过之后才知道。”
杜若将体温计塞到他腋下,又认真为他听了听心肺。
体温显示他还是有点低烧,不过这也在杜若的意料之中。
这样的肺炎最起码也要输上一周系统的治疗,才能真正好转,取出药液为小家伙扎上针,杜若收起面前的酒精棉球。
“等我回来的时候,如果皇上没有发烧,我可以陪皇上到外面走走。不过……我回前之前,皇上可要乖乖听话。”
在房间里闷了十多天,终于有希望出去透透气,小家伙用力点头:“朕保证。”
回他一笑,杜若起身向一旁的太医仔细交待一番,转脸看向阶下的沈芳洲,笑意敛起:“我可以走了吗?”
我喜欢坐在夜晚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听着他们的窃窃私语,享受着他们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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