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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你我的存在感（第2页）

宥柱回到家拿着自己的课表心道：’我在干嘛？我想学游泳？’

宥柱自己不清楚自己是想学游泳还是想做一些逃避现实的事，他总能回想起自己站在桥上的感觉与看到泡了两天身体浮肿的307老头的照片，也或许是对死亡的恐惧。

学了两天后，宥柱已经能在水下憋气了，现在宥柱只能在儿童区练习，最高的水位也只莫过腰身，教练在一旁指导着让宥柱蹲在水下感受水的浮力。宥柱正靠着墙边憋气蹲着，一个小朋友向墙边游来宥柱注意到他，他也看不到水下情况，小朋友双手扒着岸边准备上岸时踩中了宥柱的头，宥柱回头想看是怎么回事又被一脚踩中了脸，宥柱吃痛喝了一大口水站起身，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看见小朋友在卖力的向上爬，宥柱伸手过去帮他扶了上去。一旁的妈妈走来给小朋友披上毛巾对小朋友说：“还不谢谢叔叔。”小朋友嘻嘻哈哈的转头说了句：“谢谢叔叔。”宥柱点点头示意这没什么，看着小朋友妈妈牵着小朋友到一旁喝水，宥柱有那么一刻看到了自己妻子与女儿身影，宥柱不敢再看专心回到游泳课上。

上完游泳课宥柱找了家路边摊点了份炒粉，一边吃一边看着过往的行人。宥柱心里想：’他们都有自己的目标，有些人是读书考试，有些是赚钱养家，这些都是被证实过能实现的，而自己呢为了一个虚无的目标，一个莫名其妙的真相人生被弄得一团糟，在这人群中格格不入却又与他们组成市井江湖。’一旁的吵杂声打断了宥柱的自问。几个撩起上衣露出肚皮的大汉拿着啤酒围着一对小情侣又是骂又是推的，小情侣低着头不敢作声。宥柱问路边摊的老板这是怎么了，老板擦着隔壁的桌子说：“那几个喝醉的要那个女孩来跟他们喝一杯，本来不理会就没事了，哪知道她旁边那个男说了句’不要理那群傻逼’，正好给他们去厕所回来的同伴听到，回到桌上一说这两个小情侣就被拎了出来。”

路边摊老板劝到：“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他们人多，骂累了就散了。”老板好像对这些已经见多了见怪不怪了。宥柱没有作声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难处与定位而自己是否还活着取决于自己是否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宥柱起身走向那一群人一把搂住小情侣里面的男孩说：“哎，小赵今天逃课就是为了出来约会么？被我逮到了吧，看群信息没有平时作业要按时完成不然得不到学分。”男孩很快就领悟有人帮他们解围，顺着就说：“今天回去就写，但现在被拦在这。”宥柱问：“怎么回事？”几个醉酒大汉不乐意了，这里正开心的调戏着这对小情侣突然有人出来打扰了兴致。一个光头大汉上来凶恶的对宥柱说：“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宥柱也正色到：“我办公室有空调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过马路就到了，就是那个学校。”另一个光头的一个同伙上来拉住光头说：“他是xx大学的老师。”光头想到自己有亲戚的小孩在里面读书就硬气的说：“老师你看也没什么事，我们也只是找他们问个路。”宥柱：“那问完了么？”光头：“问完了，问完了，走。”光头转手招呼其他人就走了，在路上还踹飞好几个垃圾桶。

小情侣感谢宥柱问他是那个系的老师，宥柱说自己不是老师，让小情侣佩服真厉害，宥柱让他们早些回学校下次见这几个人躲着点就行。

光头的一个手下摸着脑袋说：“那个老师好像有些眼熟哪里见过呢？”

过了两天光头手下正在网吧上网，点了个煲仔饭外卖。外卖小哥到时听说是：“是56号机点的煲仔饭么？电话尾号多少？”光头手下正跟兄弟玩得起劲，转头看了一眼觉得声音有点熟悉，报了自己的号码：“3953”，快递小哥见没错放下煲仔饭就转身离开。光头手下突然想起来这个与那天说自己是老师的人好像高高瘦瘦声音都一样，光头手下突然意识到这个有可能是前两天遇到的那个老师。光头手下放下耳机追出去，看到宥柱正坐在电驴上查看下一单，光头手下偷偷拍了张照片给光头，说上次那个老师是假冒，这小子是送外卖的。光头收到信息气炸了说：“敢耍老子是吧。”叫来手下吩咐着事情。

宥柱送完两单后又见到送到网吧的单子，这次是奶茶，拿完奶茶来到网吧见网吧里上网的人玩游戏的人桌面人均一杯奶茶，宥柱把奶茶送至包厢，刚进包厢后面就有两个人把门拦住了。光头一个手势让旁边的两个小弟把宥柱控制住，另一个小弟把宥柱的手机收了出来。宥柱反抗扭动着身体的大叫你们要干嘛，手机被拿出去后，光头一记勾拳打中宥柱腹部，宥柱叫不出声只能嗯嗯的在忍受着疼痛。光头：“叫呀，叫一次打你一次，惹谁不好竟敢惹你二爷。”光头又是一脚踢向宥柱腹部，宥柱疼得跪倒在地手还是两个小弟控制住。光头拿着一根皮带抽向宥柱肩膀，光头非常狠用皮带头来抽金属硬的皮带头砸在宥柱肩上让宥柱痛得全身绷紧，害怕下一次的抽打。

光头抽着烟：“就你还老师，教人送外卖么？”说完朝着宥柱脸上弹了一下烟灰，见宥柱终于记得认出了自己，拿着烟头烫宥柱的手背得意的说：“对啰，看清楚就是你叫我去你那什么狗屁办公室坐是不是。”宥柱被烫手缩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声音，宥柱感受到的疼痛比在精神世界里的更剧烈，因为在精神世界里自己的精神力可以让自己抑制疼痛减少疼痛，但在这里疼痛是由肉体直接传达的，让宥柱直接产生了恐惧。“喂喂，怎么不说话了，哑巴啦，起那两天还这么能说。”宥柱开口到：“你要怎么解决？”宥柱说完这话后就后悔了，着如同告诉饿极了的豺狼我这里有肉。如果没有吭声他们也只会按原有泄愤模式时间到了自己够惨了就完事了，但现在自己露出了筹码那必然招这些豺狼窥视，最后被吃得渣都不剩。光头：“怎么解决，看你这么能说会道的，就留下几颗牙吧。”宥柱见一个小弟拿着一个口腔钳子就要上来拔牙，恐惧的他乱抖着已经酸软的腿。光头见得逞了就说：“一颗牙10万元，我着就留你三颗牙，你想完整的离开就给我30万。”宥柱：“我没有这么多钱。”光头：“没有钱没问题，你就从我这里借30万，这是借条在这里签字按手印你就可以离开了，你要是敢不还我们每天都会找上门，你要是敢报警你身边的亲戚朋友我都会挨个的照顾，你可想好了。”宥柱见道这高利贷的借条利息高得离谱，这么高的利息是不受法律保护的，他们也知道这东西只是奴役人的一个理由，想要对他人的恶意如同爱一样只需要一个理由就够了，任何理由都行，宥柱切实感受到了光头的恶意。

宥柱心里如果是以前的我应该不会遇到这种事吧，如果是以前的我应该就会签下然后再找人寻帮助吧，如果没有遇到307老头没有知道怎么使用精神碎片的能里我就不会这么做了吧。

宥柱强忍着呕吐的感觉跑出了网吧。

宥柱一路骑车到曾天天的诊所，见门铃上没有诊疗中的字样宥柱疯狂的按着门铃。曾天天开门前还心里打鼓是谁这么急，开门看到宥柱满脸惊讶，应为宥柱一把抓住曾天天双臂，气喘吁吁的说：“我…我…”曾天天见宥柱说不下去示意宥柱不要急先进屋，曾天天关上门给宥柱到了杯水，宥柱拿在手上并没有喝。

曾天天见宥柱穿着外卖服头盔都没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要不你先把头盔。”

宥柱这才意识自己还带着头盔见到曾天天心里算是安心了一些，宥柱把头盔取下说：“我杀人了。”

曾天天大惊失色强装镇静到：“是怎么一回事你完整的说一下。”

宥柱把遇上学生情侣的事与得罪光头的事还有刚刚被关押在网吧的事都说了一遍。

曾天天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可恨的人愤慨的说：“这人烂透了。但是你是怎么在那种情况下还把人杀了这里详细说一下。”

宥柱：“我当时害怕极了，想到以后每天都会遭到他们的讨债，我用了精神碎片的能力。”

曾天天屏住呼吸静静听宥柱讲下去

“我没有进他的精神世界，而是直接切断了他潜意识与意识的连接，然后那个人就变得没反应了，别人叫他他也不理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一下是捡烟屁股吃，一下是拿老虎钳去敲东西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他的小弟上前尝试阻止反被他敲破了头流了一头的血，包房里面的人都吓到了，我见没人再管我，我就跑出了网吧，只有我知道刚发生了什么。”

曾天天：“你说你切断了意识与潜意识的连接，然后那个人就傻了？所以你没有杀人不是么。”

宥柱：“这不算是么？”

曾天天：“那你有办法复原么？”

宥柱：“我有试过，被切断的潜意识像是消失了一样像是从在没存在过，更找不到入口。”

曾天天：“你没有杀人，你明白么，看着我，你没有杀人，你做的只是自卫是正当的防卫，不要归咎于自己，他作恶多端罪有应得，来先喝下这安神剂个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

宥柱喝下曾天天递过来的安神剂闭上眼睛手搭在头上，靠着沙发宥柱缓缓睡去。

曾天天守在宥柱身边看着这个又高又瘦的男人经历了这么多奇异的事件，感慨到：’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人生，因为他自己的人生也变得不可思议起来，但是我先接触到精神碎片的所以这是谁影响了谁？还是原本就命中注定？’，思绪中曾天天拿出笔记本记录着刚才对话的信息，在宥柱因安神剂熟睡时手机多了几条来自张佑升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