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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寒风刺骨。
莫之叹和刘一郎两个人没有听张海平的喝吼,还在继续打架。
他们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
他们打得激情,打得澎湃,打得难解难分,凌厉的拳脚,飞扑腾挪,教科书一样精彩。
“别打了,都他妈住手!”张海平喷着横飞四溅的唾沫星子,冲莫之叹和刘一郎两人吼着,精湛的国粹也喊叫了出来。
借着酒劲儿的亢奋,莫之叹和刘一郎打嗨了,打斗在高潮,根本停不下来。
打得特么嗨。
人脑子都快打出狗脑子了。
平时闷骚,八杠子打不出一个响屁的刘一郎,今天酒喝多了,喝成多伦多了,已经被学过跆拳道的莫之叹打得鼻青脸肿,当咬牙切齿的莫之叹,挥着拳头砸在他的脸上时,他像水浒传里受虐的镇关西那厮一样,亮开嗓门,痛痛快快地喊着:“爽!”
真乃贱骨头。
“叫你爽,打死你!把你打太监了,不要参加今年的高考了,到宫里上太监大学吧!”莫之叹狮吼一样喊叫着,冲刘一郎的嘴,就是狠狠一拳,打掉了刘一郎的门牙。
“噗——”刘一郎没有感觉到疼痛,噗的一口,嘴里吐出血块子,血块子里夹杂着被打掉的那颗门牙。
莫之叹把刘一郎的门牙打掉了,但他并没有停拳,继续出拳,带着狠辣的劲儿,拳拳凌厉,都带着一股风声,起了杀心,想把刘一郎置于死地。
狼了啊!
莫之叹出拳够狠,够毒,够辣条。
他觉得孙莲心的初吻,应该埋葬在自己唇畔,而不应该葬送在刘一郎的狗嘴里,那是暴殄天物。
这之前,班里的童鞋们都知道,莫之叹跟鹿含笑明面上要好,也知道他对孙莲心有些暧昧,很有脚踩两只船的意思。
帅哥多情种。
有人背后讥笑说莫之叹家是种花的,他是一个采花郎。
……
在莫之叹和刘一郎打成一锅粥的时候,孙莲心痛心疾首地哀哭着离开了现场,边哭边跑,跑到了葫芦河边。
在夜里的冷风中,孙莲心哭着走上了弯弯曲曲的葫芦桥,站在黑乎乎河边,对着滚滚流动的呜咽河水,大声哭泣。
……
“混蛋们!住手!”张海平拉架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他扭身一看,坏菜了。
孙莲心不在出事现场了,听见远处传来孙莲心抓心挠肝的嘤嘤哭声。
此时此刻,凌晨三四点钟光景。
呼啸寒风,依旧猖獗,在一阵阵寒风中,孙莲心伤心欲绝的哭泣声,传得很远。
孙莲心要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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