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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那是……”
邢纶过来正好撞见秦驰离开,“有急事?”
不等宋锦说什么,邢纶又发现空荡荡的竹筛,上面附子都没有了,心里拔凉拔凉的。
东家不会是感情用事,把刚炮制的药材送人来吧?
原本以为能大赚,没想到是一桩亏本的买卖!
“脑子在想什么?”
宋锦前世和邢纶共事十几年,此时见他神思恍惚,还瞅了空筛子好几眼,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让秦驰带走比咱们出面去领赏更加稳妥,还不用担心后续麻烦。”
秦驰直接递上去和邢纶送去过了几道手终究是不同的。
宋锦知道邢纶可能想借此扩充人脉,“阿纶,在杨令瑜未离开徽州之前,我的身世不宜暴露。”
杨令瑜年底会调回京城任职。
宋锦之所以记得此事,是前世嫁人之后两年,她第一个踏足歙县,便听到有人议论知府新官上任三把火。
邢纶愧疚,“是我考虑不周了。”
“没事,是我们目前尚弱,无法和杨令瑜抗衡。”
宋锦和邢纶又聊了半刻。
等邢纶离开之后,宋锦回去住处同李氏说事情忙完了,可以随时回去秦家沟。
李氏觉得在药坊住着挺舒坦,孩子有小玉帮忙照看,还不用面对老刘氏那张脸,就是有点心疼自家男人,每天要来回奔波。
其实李氏让秦老大不要折腾,可是他嘴里应得好好的,还是死脑筋往她这里跑。
所以当宋锦说可以回去。
李氏立马收拾东西。
等婆媳俩带着孩子回到秦家,就发现家里有点异样。
原来是秦明松回来拿银子去省城参加乡试,开口要五十两花销,这大笔银子还不算每年读书的支出,仅是去科举多出来的。
老刘氏想让大房出银子。
秦老大说银子没有,“我一年到头赚的钱不都在娘那里吗?兜比脸还干净。”
“李氏有,让她出。四儿科考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三兄弟帮衬下怎么啦?”老刘氏理所当然道。
几个男人没说话。
倒是偷听的小刘氏炸了!
“娘说得轻巧,让我们来凑五十两,拿什么来凑?你老说这个家还没分,不准藏私房,我男人之前饿肚子省下的几文钱都让你搜刮走了!这开口就是五十两!不如直接让我们去死得了!”
小刘氏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这些年若没有大郎帮衬,还不知要怎么活。”
老刘氏也怒了,一拍茶桌怒道:“老二媳妇,休要扯些有的没的,让你们凑点银子就推三推四,等四儿日后成了举人,你别想沾光……”
“我不沾!我二房都不沾行了吗?娘最好把我们分出去,我保证不沾他秦明松的光!”
小刘氏硬气得很。
靠他秦明松还不如靠大郎。
秦老头怒瞪向秦老二,“老二,还不管好你媳妇!”
“爹,我媳妇说在理,我也想明白了,在爹娘心里只有老四,其他人的死活无所谓了,不要跟我说公中没有五十两!”
秦老二直接撕破脸皮,把二老的遮羞布掀了,“你们有!却非要问我们要,是想逼死我们几个吗?”
“你!老二你……”
秦老头指着这个混不吝的儿子想骂。
秦老三幽幽道:“二哥,爹娘不是想让我俩凑银子,是想逼大哥他们出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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