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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夫人道:“嗯……那时候可一点没意识到自己一身衣服就能顶一般人家几个月的嚼裹。”她微微有些自嘲一笑:“果然后来就遭了报应,众叛亲离、流离失所之际,想起当年糟践的食物东西,就觉得兰因絮果,必有来因。”
赵朴真小心翼翼:“虽然我年纪小,却也听说过大起大落,才能看清朋友,夫人如今历尽千帆、苦尽甘来,也是有后福的。”她不由看向她脸上的伤疤,心想是不是就是落难之时遭遇的,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世家小姐,忽然遭此大难,可想而知当时的惊惶了,便是自己,也未必遽然接受容貌被毁的事实。
应夫人微微含笑,看她一眼,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痕,低声道:“这伤疤,是我自己划的,当时路遇山匪,家丁尽皆被屠,为免受辱失身,我用金钗自己划伤,那匪首十分生气,想要杀了我……后来……”
她迟疑了下,接着道:“后来,应节度使,当时是那山匪的二当家,就拦了下来,将我带回山寨。”
赵朴真面上恍然,原来应夫人是这般和应钦结缘的?应夫人看了她一眼,却含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应钦……他当时将我带回山寨半年,始终未有一丝无礼之处,只说当时觉得我性情刚烈,十分欣赏,于是出手相救,我当时有夫有子,绝不肯和人苟合的,他若有一丝不轨之处,我定自尽,然而他却始终恪守男女之别,以礼相待,后来山寨内讧,他做了首领,能做主以后,他就亲自护送我回了我的娘家,然后就离开了,什么报酬都没索要。”
应夫人看了眼赵朴真聚精会神听的双眸,继续道:“没想到我娘家却不肯再让我恢复身份,连夜就要将我送回老宅家庙。”
赵朴真轻声啊了一声,讶然道:“为什么?难道你爹娘不应该是很高兴吗?”应夫人微微摇了摇头:“世家,哪里像外边看的那样好,为了世家的名声……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还小的时候,家里有个私奔的别房姑姑,她逃的那一天,就已经对外说病死了,后来家里把她找了回来,一剂药下去毒死了,听说她都和外边的男人已生了孩子,以为家里人会原谅她才回了来,我母亲从小就告诉我这事儿,让我别随便许人……我当时只觉得这姑姑不知廉耻,轮到我遇到这事儿,才知道……”
应夫人眼圈红了起来,声音也哽咽了下,有些说不下去:“家庙那都是家里各房犯了错的女子回去关在那里,一直养到老的,我未嫁的时候,是长房嫡女,千娇万宠,嫁出去也是有诰命的夫人,只为命不好遇到了山匪,虽得以全璧而归,我父亲仍然怪我没有当场就自尽全了清白,反而要苟活,还在山寨里生活了那么久,我母亲心疼我,但也只说要陪我回家庙去生活,一点都不敢反抗父亲,我如何能忍,当夜便逃了出来,去找了我的丈夫。”
“我丈夫与我结缡五载,感情甚笃,知道我生还,十分欣喜,并不介意我已毁容,也相信我的清白,置了别庄让我住下,说会想办法,我怕吓到孩子,也没敢见孩子……”赵朴真想到她说的众叛亲离两字,心里已隐隐知道她的结局,果然应夫人轻声道:“可惜我住了几个月,一点消息没有,最后他来到别庄告诉我,说已和我娘家说好,礼聘我家的另外一个旁枝庶女来做夫人,我作为媵妾陪嫁,就可以名正言顺在后院抚养孩子,那个女儿只是旁枝庶女,绝不会夺了我的风头,只是对外遮掩应酬罢了。”
赵朴真匪夷所思:“他既然相信您的清白,那为什么还要对外遮掩?”
应夫人冷笑了一声:“他一个人相信是不行的,事关两族的清誉,还涉及到朝廷……”应夫人顿了下,没有细说:“总之许多顾虑,难为他一个世家端方君子,想了几个月,想出来这么个花团锦簇、皆大欢喜的法子……可惜,我如何会答应!”
应夫人脸上重新又恢复了之前那凛然冷静的神色:“我当夜就离开了别庄,一个人在外,吃了不少苦,好在脸上伤口可怖,也没遇上什么歹人,勉强找了份绣娘的工作自食其力,却没想到又遇上了应钦,他在外边见到我很是吃惊,问了备细后……便表明了求娶之心,我当时心如死灰,想着要把他给激怒了离去,我好过我的平静生活,因此只说我不嫁匪人,我曾是朝廷诰命夫人,便是如今毁容堕落尘埃,也不是他一个草寇之徒能够肖想的。”
“本以为这样就能将他气走,他当时也什么都没说走了。没想到隔了几个月,他回来告诉我,他已吞并了旁边的数个山寨,然后率领匪徒投诚,如今已得了节度使的重用为将,让我相信他,跟着他,将来一定能给我请封诰命,重归荣华。”
赵朴真面上微微有了动容之色,应夫人也嫣然一笑,仿佛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我很吃惊,也觉得自己从前的肤浅,此人,真枭雄也,后来我就先跟在他身边,偶尔给他出谋划策,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然后你也知道了,他当上节度使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请二品郡夫人的诰封,人人都说他畏妻如虎,他毫不在意,我早已不能生育,他却绝不纳妾,只由着我收养了一个又一个的孩子,将那些义子视如亲生……一个男子,能为我做到这一步,我此生足矣。”
赵朴真真心实意道:“应大人有今日之成就,夫人功不可没,今日之荣耀,实至名归。”
应夫人看向赵朴真,面上带着揣测之意:“你不觉得我抛夫弃子,不守妇道吗?毕竟我前夫,重新愿意接纳我,还想法子给我在后院中安置,给我名正言顺的身份,让我能重新抚育子女,日日见到孩子,我却不知好歹,独自离去,最后还嫁给了旁人,可谓不知廉耻,对子女也丝毫没有眷顾之心,若你是那被丢下的孩子,是不是也会对生母有了怨恨之心?”
赵朴真愕然:“那位先生让你将正妻之位拱手相让,所谓的实惠就是将夫人您圈在后院,养育儿女,日久天长的见不得人下去……”她微微有些结巴:“我总觉得,他不过是念着一丝旧情,但是真的日子久了,您日日在后院,只能仰仗于他,哪里真能敬重下去?反倒是应大人,处处以您为重,为您着想,厮抬厮敬,这样才是真正的夫妻相处吧?我若是您的孩儿,肯定不会怨怪于您。”
应夫人低下头,微微笑了下:“你小小年纪能看到这点很不容易,若是一个人只能仰仗着另外一个人的同情怜惜生存下去,那只要这一点同情怜惜没有了,日久生厌,我又没了容貌,色衰爱弛是迟早的事,再多的敬重爱惜,也会在天长地久中磨平,而我从妻变成妾,隐姓埋名在孩子身边,又有什么意义?既不能给孩子提供保障,反而有可能会害了孩子……倒不如脱身而去,就当他们的母亲已被山匪害死,我……”
她语音微微哽咽:“其实我当时也没有想到这么多的利害关系,不过是年轻,凭着心里的一股不甘离开罢了……对于孩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十分歉疚,总想着如何弥补他们……”
赵朴真安慰她道:“夫人想多了,想必他们过得也很好,大户人家,又是嫡系,怎么也不会亏待的。”
应夫人看向她,眼里仍然带着水光,还带着一丝希冀:“真的吗?他们会过得很好吗?将来见到我,还肯认我为母吗?会不会以我为耻辱,不肯相认?”
赵朴真笑道:“必是不错的。”心下却有些纳闷,这位夫人之前看着颇为强硬,对世人的眼光毫不在意,为何今日却难得地露出这脆弱犹疑之态来,果然为人母,这血缘牵系,永远割舍不下吗?
应夫人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一会儿,微微有些失望一般道:“我也不求他们非要认我为母,只希望他们一生平顺安乐,随心所欲,过得好就好。”
赵朴真点头,心里却想,自己的生身父母,会不会也在那未知的远处,牵挂着自己?
应夫人却微微有些小心地问:“赵女官会觉得我与应大人之间,是无媒苟合的淫奔男女吗?”
赵朴真摇头笑道:“相反,我还觉得有些羡慕,一怒为红颜的事听过,但十数年如一日地敬重爱惜,无论贫贱富贵都不转移,便是疾病也不放弃,这岂是一时之惑的淫奔男女可比较的?夫人请勿自轻自贱。”
应夫人微微释然一笑:“其他人我早已不在意……只是这些日子和你颇为投契……”
赵朴真微笑,心下却暗自怪道:这应夫人身居高位,难道还不知道如今自己有求于她,哪里会说什么难听话来……虽然自己真心是颇有些羡慕应钦对应夫人的一往情深,毕竟世人多迷于色相,为一个毁容的女子做到如此地步,可知一往情深……
不由却想起了秦王——像秦王这样的人,大概就绝不会为了女人而做出什么事吧?那一定是一个,坚韧不拔一往无前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的人,谁都没办法让这个深不可测的人停留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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