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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又道:“许之以利,晓之以义。利之一字,想必解阁已然想清楚了。但这个义字,却有另一番解释。”
解缙脚步紧随其后,拱手颔首:“臣躬问。”
“本王闻听昔日,前唐有白发老卒,守西域四十载待王师以归。本王却不知,今昔之西域,何如?”
“本王亦知,强汉盛唐,固有西域而盛名。而今大明若造圣明之世,君王坐下,可有西域之版图?”
“汉臣唐官,以指掌刀剑,统御西地万里,使节持杖,亦可行万里。而今大明官,心有否?”
解缙的眉头,始终不曾松下。
这些道理,其实一点就通。
然而他觉得,便是如此,依旧不能说服朝廷和君王。
朱樉则是微微一笑:“我大明向来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若是,有人执意犯我呢?”
说到这里,朱樉再不停留脚步,加快速度往宫中走去。
自己这一次是被老爷子派人拎回来了。
今天出宫一趟,也是因为自己刚好在京中。现在事情办完了,自己还得去乾清宫门外继续跪着。
至于解缙到底有没有听懂自己说的话,这就不是朱樉需要再去思考的问题了。
若是他这位大明内阁次辅,连这样的话都听不懂。
朱樉觉得,那条铁路也就没有必要修了。
望着越走越快的秦王,望着已经近在眼前的午门。
解缙的眼里渐渐有了一丝不同的神韵。
秦王的话,他自然是听懂了。
解缙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解阁为何不走?”
还挤在一块儿的徐允恭,看着眼前的倒影,抬起头盯着停下脚步的解缙,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解缙却是渐渐笑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徐允恭身边的翟善。
翟善翻了翻白眼,他心中知晓,这些日子解缙因为那条铁路的事情,几乎是快要忙晕了。
自己固然不赞同,但也没有必要当面反对。
翟善点点头,拱手从一旁走过。
此时徐允恭还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却见一向儒雅待人的解缙,竟然是伸出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魏国公。”
“我在。”
“老兄这一遭,有桩事情倒是要麻烦你了!”
……
“你穿甲不剔骨!”
“我那是忙忘了……”
“你穿甲不剔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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