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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跃民对晓白宽慰句没事的,跟了过去,来到书房,钟跃民原以为里头肯定有不少墨宝,桌上白纸摊开,笔墨伺候,墙上挂着本人的真迹,古香古色,书法大家风范,这么个意境,可进了里头一看环境,完全不是,就是普通的桌子一张,椅子几把,桌子还掉色,一脚还缺了,上面也没什么东西,几张报纸,一个烟灰缸,一搪瓷杯,印着劳动最光荣,还有一本《亮剑》。
多少有些寒酸呐!
“来,坐吧!”
周镇南椅子上坐下,给自己点上根烟。
钟跃民也没坐,“周叔,我还是站着好了,有事您说。”
“让你坐就坐,还得好请你?”
钟跃民一边坐下,双腿并拢,双手放上面,腰杆笔直,跟个小学生一样。
“你不用紧张,我不是狼,不能把你吃了。”
“周叔,我不紧张,我只是出于对一个久经沙场,奋勇杀敌抗战英雄老兵的尊敬,还有晚辈对于长辈应有的敬重。”
“你小子倒是会说话,这么说你是一点不怕我?”
“不怕!”
钟跃民摇头,“周叔你刚不也说了,不是狼,不吃人,再说我这皮糙肉厚,你也不一定能啃得下。”
“呵呵,年轻人啊,还真是有股子莽劲,行,比我那两个熊儿子强多了。”
周镇南道:“今晚饭局,看出什么没有?”
“看出点。”
“说说!”
“李援朝想跟晓白谈对象。”
”然后呢?”
“他李援朝没戏。”
“你对自己就这么有信心?”
“是我对晓白有信心,还有对周叔也是。”钟跃民道:
“以周叔如今的地位、胸襟,我想总不至于干涉晓白谈对象,都新华夏了,周叔、陈姨都是有修养有素质的,总不能再弄过去旧社会那一套,父母包办婚姻吧?”
“你不用拍我们马屁!”
周镇南弹弹烟灰,道:
“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我和你陈姨可是把晓白当作心头肉,我现在不是以别的身份,仅仅是以父亲的身份来跟你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谁都希望自己女儿有个好归宿,过上幸福日子,我不求晓白以后大富大贵,有个安稳的日子,能留在京城,有时间多陪陪我和她妈,那就可以了,你们的事我不反对,但是你钟跃民以后要是给不了晓白幸福,我希望你能主动退出,跃民,你是聪明人,明白我意思嘛?”
钟跃民点头,“周叔,你的话我记下了,我会努力的。”
客厅里,周晓白抱怨着她妈,
“妈,你今晚这是要干什么啊?我跟那个李援朝根本不认识,哪有刚见面就这么撮合的,弄得尴尬死,一点不为我想想,跃民会怎么想?他要生气怎么办?”
陈亦君道:
“晓白,你沈姨和我是一个单位的,先前聊天时我就随口一说,有时间来家里坐坐,这不今儿个就过来了,你白天又没在家,我想跟你说也说不上啊,我看人援朝也挺好的,一表人才,礼貌懂事……”
“妈,你快别说了!”
周晓白打断,
“那都是装出来的,这个李援朝是大院顽主圈里的头头,之前还指使人把一个小姑娘给……反正恶心死了,我才不会跟这种人谈对象,你们就别乱点鸳鸯谱了,我俩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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