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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妈妈那么端庄的人,会是什么事情会把她逼到梦魇,不该又是什么不该?
当了沅晔和兰道的第三者?鸢也蹙眉,不对,她今年29岁,兰道嫁给沅晔只是27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沅晔未婚,和她妈妈在一起,大可以光明正大的。
他们这样遮掩关系,和尉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有关吗?
尉迟放弃那么多简单又安全让她“死”的办法,非要选择最复杂莫测的巴塞尔山林之局,又和她的身份有关系吗?
这个想法来得突然,但如同一颗种子落入沃土,控制不住地野蛮生长,她觉得自己这个联想和怀疑并非没有道理。
只是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又事关艾尔诺家,查大概是查不出什么,那么现在能回答她这些问题的,只有一个人。
鸢也脚步顿住。
南音一直跟着她散步吹风,见她停下,侧了侧头:“怎么了?”
鸢也一时没说话,直接拿出手机,点开APP,南音凑近了看一眼,发现她在定机票,讶然:“你要飞巴黎?”
鸢也沉声:“我要去弄清楚一件事。”验证她这个大胆的猜测。
在小巷子里捡到鸢也时,她泪流满面身上血迹斑斑看起来好不可怜,从医院出来她亦是茫然空洞不知道该做什么,而现在,她的眼睛已经恢复清锐,明亮如此刻夜空的皎月。
南音就知道她好了,弯弯唇:“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鸢也笑:“不,我自己可以。”
她说可以,南音就没有再强求,也没有问她要去弄清楚什么事,刚才一样,不问,等她自己想说的时候,她再聆听。
鸢也定了最近的航班,起飞时间是一个半小时后,她说走就走,不过走了几步,又跑回来抱了一下南音,低低一句:“谢谢。”
谢谢把她从小巷子里拉起来,谢谢她送她去医院包扎伤口,谢谢她带到到江边,解析整件事,还提了那句“联邦特工”。
更谢她,无形中的关心和心疼。
南音不兴这一套,拍拍她的肩膀:“腻腻歪歪的,去吧。”
“嗯。”鸢也放开,直接从路边拦了出租车,“去机场。”
车上,她先打出一个电话:“安莎。”
“沅总。”
“你带阿庭和小十、小十二去青城,我大表哥家。”鸢也说。
“好的。”安莎下意识答应,应完了才觉得不对,“怎么了?”
鸢也抿唇:“最近晋城太乱,我不想让阿庭看到关于尉迟的所有消息,青城安静一点,他们去那边我比较放心。”
安莎明白:“好,我这就安排私人飞机。”
挂了电话,她又给苏星邑发信息:“苏先生,我有事要离开晋城几天。”
“去哪里?做什么?”苏星邑是几分钟后回复的。
“宁城,我去看看浮士德小区是意外还是人为,人为的话可能是谁做的?”鸢也没有说实话,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对苏星邑撒谎。
“我不弄清楚,心里总七上八下,怕有另一股势力暗藏在背后,他害完了尉迟,就会来害我。”
又过了两三分钟,男人一如既往简洁:“小心点。”
鸢也回了个OK的表情,然后锁了屏,机场也到了,她快速办理手续,过了安检,就登上飞往巴黎的飞机。
十二个小时后,飞机在戴高乐机场降落,鸢也走出大门时是凌晨一点钟,巴黎的夜空比晋城黑,衬得月亮分外明亮,她眼睛映着光,看不见浑浊。
她先找了个酒店休息,换了身衣服,待到早上八点钟,才去艾尔诺庄园。
管家看到她来,万分意外,鸢也没有多做解释,只问:“我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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