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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顾久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从眼角眉梢到脸颊嘴角,挑不出瑕疵的容貌每一分挂上了嘲讽,就问了一句,“南音,有意思吗?”
南音不动声色:“什么有意思?”
她知道他说什么,还装作不知道,顾久就偏看不惯她装傻充愣的样子,话语锋利戳破那层窗户纸:“每天打着顾家五夫人的名头招摇过市有意思吗?整个顾家,有几个人真心把你当成夫人?”
南音睫毛轻轻一颤,然后抬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我已经成为顾家五夫人,别人怎么看我,关我什么事?我不在乎。”
一口气吸进肺腔里燎原了火,顾久就笑了:“已经是?所以当初还不是的时候就计划着怎么成为‘是’了?呵,果然是下九流出身的戏子,为达目的,连下药爬床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刚才那些佣人就是这样说她,他听着刺耳收拾了佣人,转头还是拿了这样的话同样来刺她的耳。
看着她白下去的脸色,他反而觉得痛快,又逼近一步。
“当年你是先去找了杨烔吧?杨烔没敢要你,你才选了我五叔,杨烔要是要你,你是不是也能躺下?”
“南音,你贱不贱啊?”
尾音还未完全留下南音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在走廊。
顾久的脸偏了过去,白皙的脸上一个清清楚楚的红印。
南音死死盯着他,愤怒让胸膛剧烈起伏,咬着牙齿说:“顾久,我当年真是瞎了眼跟你在一起!”
顿时失笑,顾久反手一把将她推在墙上,低下头凑近她:“瞎了眼?什么词儿啊?别把我们那一段说得好像是真情实感的交往似的,难道不是你走投无路,求我收下你吗?嗯?”
“我顾久有过不少女人,但主动脱光的,就你一个,现在想想我都觉得自己跌份儿,居然要了你这个对谁都能敞开腿的戏、子。”
南音抬起了头,不知道是气急了还是恨急了,又或是心尖上被一把钝钝的锯子来回拉扯疼极了,眼眶一片红润。
少顷也跟着笑了:“下药怎么样?爬床怎么样?我再说一遍,我现在就是顾家五夫人,顾衡名正言顺的妻子,你的婶婶,你认不认都是,有这个事实就足够。”
顾久的脸色很少会难看到这个地步,正想说什么,不了南音就突然一下推开他,手起手落撕开自己的衣襟——
顾久一愣,喉咙一紧,难以抑制地想起很多过去。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了一个新鲜的红色吻痕,登时犹如被人迎头泼了冷水,脸上所有表情瞬间褪去。
南音已经喊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
管家和四五个佣人闻声赶了过来,一看南音这个样子,都是一怔,连忙低下头:“五夫人,您怎么了?”
南音一指顾久,直接一句:“他非礼我!”
“三、三少爷……”管家磕巴了。
南音横眉冷对:“我知道三侄子你平时在外面比较随情所欲,但我是你的亲婶婶,你怎么能这样不知廉耻,罔顾人伦?”
都说她是戏子了,当然是最会演戏的,这一番义愤填膺的控告演得入木三分,别说是旁人,就是顾久自己看着都要信了。
他看着她一言不发,这做派在旁人眼里,就等于是默认了非礼。
侄子非礼婶婶……这算什么事儿啊?佣人们面面相觑,知道三少爷不着调,真没想到荒唐到这个地步……
管家在这十二月的天气里出了一头的汗:“五夫人您消消气,三少爷昨天晚上喝多了酒,可能还没醒过神,把您认成情……玩伴了,不是故意冒犯您。”
“我就当三侄子你是无意冒犯,只是三侄子你平时作风太‘不羁’,这件事我还是要告诉你五叔和二伯,免得将来有什么谣言,平白连累了我。”
话毕南音扣上盘扣,转身就走。
管家对顾久欲言又止,顾久又一直没表情没说话,他只好回头驱散围观的佣人:“散了都散了。”
顾久凝视着南音远去的背影,舌尖抵了一下挨了一巴掌的脸颊,还挺疼。
这下连出门的心思都没有了,顾久转头上楼。
之后损友来了电话:“顾三少,来小金库呗”
顾久正烦躁着:“没兴趣。”
损友很是热情:“我们帮你找了个唱戏的妹妹,还是处儿,你不是最喜欢唱戏的吗?快来啊”
喜欢唱戏的?顾久哧声,一字一字地吐给他:“我喜欢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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