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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马车轻轻晃了一下,沈珈芙话还没说呢,一句话被颠成了两句。
她和锦柔对视了一眼,憋不住笑了。
“娘娘还记得咱们从怀州入皇城走的那条路吗?比这个还颠簸呢。”锦柔笑说着。
沈珈芙也点头:“那几日才下过雨,路上泥泞,更不好走了。”
来时的路沈珈芙走的有些狼狈,虽有护卫护送,但终究是个姑娘,夜里住店都睡不好,那条路上颠簸,叫锦书锦柔给她熬的一碗粥都洒了大半出来。
好在最后是平安到了皇城。
“那一路叫娘娘都瘦了好多。”
正说着,有人敲了敲马车窗框,是方瑜。
“娘娘,陛下说这边路颠簸难走,叫娘娘去前头马车里。”方瑜跟着马车走,说的话沈珈芙正好能听清。
又不是要她自已下去走,反正都在马车上,颠不颠簸应该也差不多。
但祁渊叫她过去她还是得去的。
“好,我收拾一下就去。”沈珈芙掀开了一点帘子,朝方瑜道。
其实也没什么要收拾的,沈珈芙看了眼铜镜,理了理头发,这才往外走。
前面祁渊的那辆马车刻意停下来等着她,那辆马车一停,所有的人马都得跟着停下来,沈珈芙赶紧小跑过去,等她上去了马车才重新动起来。
祁渊在软垫上坐着,什么也不看,似乎就等着沈珈芙过来了。
“方瑜说你们在马车上嬉笑,在说什么,这么好笑。”祁渊朝她伸手,示意沈珈芙过去。
行路上不必打扮得有多华贵,沈珈芙只是叫人随意挽了一个发髻,衣裳也是不扎眼的,但进来的时候就足以叫人都将目光放到她身上。
沈珈芙坐到祁渊身边去,被他揽着腰身坐稳,这才开口说了话:“嫔妾在说入宫前的事呢。”
“哦?入宫前的事,什么事?”祁渊听到这儿,低头垂眸,手绕过去,捏着她的手指,不经意地捏着。
沈珈芙莫名地低头看一眼被抓牢的手指,挣了挣,没挣开也就算了。
“来时的路上颠簸,锦书锦柔给嫔妾煮的粥洒了,一共就煮了三碗,嫔妾觉得可惜,又觉得行路艰难,差点在路上哭了。”
说到这儿,她急忙看一眼祁渊,不等他说话,赶紧补了一句:“但也没真的哭,因为收拾干净刚好碰见了个客栈,在那里歇了脚,吃了顿热乎的饭食。”
祁渊还以为她要说的入宫前的事情是在曲州的事,之前他派人去曲州打听了一下沈家,沈珈芙自小养在深闺,虽说幼时爱玩闹,时常跟着兄长到处跑,但长大了性子就愈发沉着,平日里只在自已院子里学些琴棋书画,偶尔有个上元节会出门玩一玩,别的时候怎么看怎么乖。
养成这性子,得亏是送到宫里了,不然只怕是求娶的人都得踏破沈家的门槛。
虽说派去打听的人没打听到沈珈芙入宫前和哪家男子接触过,但祁渊压根都不用细想就知道惦记沈珈芙的只多不少。
毕竟沈珈芙去一趟镜光寺拜佛都能被惦记上。
在这一方面祁渊或许还要夸一句沈父做得不错,没有过早地给沈珈芙定下亲事,现在入了宫才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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