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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庶妹行事莽撞,而你父亲全然不顾你的颜面便想将她送到你身边来,着实是委屈你了,珈芙。”祁渊勾了一下沈珈芙流苏上的金珠,温声道。
“朕虽处置了她,可也该给你些补偿。”
沈珈芙眼睛亮了亮,一错不错地看着祁渊。
“你的母亲远在曲州,你不在她身边,也会思念忧心,朕封她为诰命夫人,再怎么你父亲也不敢欺她,也叫你放心。”
祁渊轻轻说着,与沈珈芙碰了碰鼻尖:“如此可好?”
好…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可谓是好极了!
她的母亲是当家主母,但外祖家落魄,母亲渐渐在家中失了威信,后来父亲偏宠妾室,虽明面上母亲仍有体面,但私底下行事却也处处掣肘。
沈珈芙近乎要说不出话来,但回过神来还知道礼数。
她小心翼翼看了眼祁渊,问:“这般,会不会不合礼数?”
祁渊哂笑着,轻轻碰了下她的唇边:“有什么不合礼数的,只是你父亲官职低了些,只能封你母亲为五品诰命。”
“别担心,到时候两道圣旨一起送去曲州,叫他们都好好听听,你的母亲有多会养姑娘,把这么好的姑娘送到了朕身边来。”
沈珈芙也笑了,眉眼弯弯,是真心实意的笑。
她被这喜悦冲得脑袋晕了,坐在桌上,脚不沾地,不由得晃了晃,眼眸浸着欢喜,胳膊搂上祁渊的脖颈,谦虚着说:“嫔妾也没那么好,只有一点点好。”
说罢,她着急要下来行礼谢恩,祁渊不让她下去。
“没关系。”祁渊弯身抵着她,“就这样。”
他单手支在桌面,另一只手搭在沈珈芙的后腰上,俯身含吻她的唇。
间隙中开口:“带你过来,还有一事。”
“外域进贡了些稀罕的鱼,可观赏一二,朕带你去瞧瞧。”
沈珈芙恍惚间还以为今日是她自已的生辰呢,怎么她给祁渊的生辰礼还没送出去,反倒是祁渊一个劲儿地让她欢喜?
“能、能吃吗?”她想问是给她的吗,脑子一个没转明白,脱口而出这么一句。
她瞪大了眼,急忙摆手,干涩地解释着:“不是不是,嫔妾想问的是,这些鱼儿是给嫔妾的吗?”
祁渊抱她下来,也不生气:“是给你的,你若想吃的话也可以试试,不过说是滋味没那么好。”
沈珈芙绷着小脸摇着头:“嫔妾不吃。”
他们转而又去了侧殿,屏风后的桌面上正摆着一个稍小些的水缸,等沈珈芙凑近了过去看,才瞧见里面各色的小鱼。
这些鱼都很小,最大的不过也就沈珈芙半个巴掌大小,在水里也还活泼着。
沈珈芙轻轻哇了一声,有些新奇。
祁渊在一旁看着她看鱼,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知道她这是喜欢。
沈珈芙看了一会儿才注意到祁渊没说话,立马直起身去寻他,紧接着祁渊就捏住了她的手:“朕叫人待会儿送到你宫里去。”
沈珈芙慢半拍应声说好,一颗心被捧得飘飘然,落不到实处。
他忽然待她这么好,难不成是真觉得她委屈了要补偿她?还是在思虑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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