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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人一个个都说了自已的具体位置,唯有昌平侯世子与驸马是嫌身后有人跟着,单独一个人走远了。
驸马率先开口:“陛下,微臣虽然也射中了一只野鸡,但只是擦过了野鸡的翅膀,并未沾血,还望陛下明鉴。”
昌平侯世子是个急脾气,一听这话就冷笑起来:“怎么,驸马的意思是此事是我所为?”
“非也非也,在下只是照实说罢了。”
没一会儿,宫人过来说驸马猎得的那只野鸡确实是只射中了翅膀一角,没有伤口。
那便不是驸马?
这时候,沈珈芙捏捏祁渊的手,闷着声说:“就是他。”
她这句话全然没道理,但又偏偏笃定,说得小声,叫祁渊有些心疼。
沈珈芙一说话祁渊就知道她定然瞒了什么,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说是驸马射的箭。
祁渊捏了捏她的脸,转过头,面容冷肃,叫人再去彻查,把来奚山的宫人侍卫都问个遍,但凡知道点什么与此事相关的都有赏。
这话一出,驸马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低垂着头,沉着脸站在旁边。
不一会儿,还真有人问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回话的是个小太监,说是陈昭仪的人,还说今日跟着陈昭仪娘娘去寻猎物的时候不小心瞧见了驸马爷射中了一只野鸡,只不过又叫那只野鸡逃了,那时候驸马是一个人往前行,看那方向,正是往东去的。
而东边正是沈珈芙待的方向。
驸马死不承认:“回陛下,微臣往东边去也不代表是微臣对玉嫔娘娘下的手,微臣与玉嫔娘娘并无仇怨……”
沈珈芙皱着眉,真想把前日撞见的那桩丑事抖出来,但是不行,公主和吴王妃都是皇亲国戚,难不成皇家的面子都不要了。
“你既并不心虚,为何当时不说你也曾射中了一只野鸡,还是沾了血的,难道不是因为你担心被人发现才刻意不说的吗。”
昌平侯世子冷笑着道。
不等驸马出声反驳,祁渊沉声问他:“朕记得你的骑射不错。”
驸马咬牙应了声是。
“箭矢是从数丈外的林中穿过,精准地朝着玉嫔脖颈处去,有这般本事的,只怕也不多见。”
昌平侯于这一点上要差些,他也附和着道:“微臣听闻驸马在公主府上每日也勤练骑射,微臣自是比不过驸马。”
排除所有人,那便只剩下驸马了。
眼看着局势已经到了这般地步,驸马也拒不认罪,这罪若是应下了便是他欺君,还意图谋害宫妃,哪怕他是驸马也毫无转圜余地。
“来人,将驸马押下去,严加看管。”
此话一出,周围人也都变了脸色,说是严加看管,实则也就是关起来,但到底是驸马,且不说驸马为何要杀一个宫妃,眼下驸马并未认罪,事情也还未查清,这就关起来会不会有些严重了……
但陛下明显在气头上,哪里容得了旁人再说好话。
祁渊将命令吩咐下去,冷眼看着底下那些想着求情之人,直接起了身,带着沈珈芙就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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