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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一截路,白修仪转过身看着后面安安生生坐着看风筝的沈珈芙,轻嘁了一声:“得意什么。”
正念叨着,忽然瞧见沈珈芙身后那跟着的小宫女目光直直地对了上来,全然不似刚刚看见的那副单纯模样,那眼神中浸着深深的寒意,一看就知是沾过血的。
白修仪被吓得脚下一软,被身后之人堪堪扶着,赶忙跑远了。
腹中孩子约莫有八个月大的时候,沈珈芙的脚就肿起来了,先前她瘦,肚子也不大,再加上被祁渊叫着要整日多走动走动,所以脚也不肿,可现在,双脚肉眼可见地变胖了些,还胀胀的难受。
沈珈芙皱起眉,坐在榻上把脚伸直,因着肚子鼓起来,手也碰不着那双肿脚。
她又试了试,还是不成,丧气地躺了回去。
祁渊沐浴回来瞧见她这副模样,上前坐在床榻边,把她的脚搭在自已腿上,捏着仔细瞧了瞧。
“是有些肿起来了,明日叫太医来看看,若是难受得厉害,朕叫太医院想想法子。”说罢,给她捏了捏小腿。
沈珈芙把手轻轻抚在肚子上,两只脚像两条胖鱼尾巴,直往祁渊腰腹间凑,笑闹着说:“医女说了,嫔妾这是寻常妇人怀孕都有的,叫人平日里多捏捏,按按,然后我再多走走就好了。”
“陛下快给按按,按按就好了。”沈珈芙缠着他。
祁渊算是发现了,沈珈芙越养越娇,也就依她所言给她按了按。
沈珈芙在床榻间昏昏欲睡,忽然睁开眼睛,问他:“那今年是不是不去奚山春狩了?”
“不去了。”祁渊抬眸,撞进她被烛火之光晕得发亮的眼中,笑了笑,“怎么,还想去?”
想去也不成了,沈珈芙这副模样哪还能去什么奚山。
“今年去不成了,那明年还能去吗?或者等到冬天的时候陛下带我去皇庄好不好?”沈珈芙舒舒服服地被他伺候着捏腿,说话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得祁渊都要跟不上。
“今年才刚开年没几个月就想着明年了,若是想去,明年陪你去便是了。”他手下力道轻柔,手掌微热,捏着沈珈芙的小腿,再往下去按她的脚,碰着她的脚心了又被她说痒不让碰。
“那皇庄呢?”
祁渊单手把她的两只脚踝锢着,让她别乱动,再给她按了按脚背,闻言不明所以:“哪个皇庄。”
沈珈芙还记得张嬷嬷的话,和他说:“张嬷嬷说皇城以东有个皇庄,冬日里可以赏雪泡温泉,陛下怎么不知道?”
祁渊挑挑眉,那么多皇庄,他哪里会每个都知道。
“张嬷嬷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沈珈芙想了想,说:“梅花开的时候。”
那不就正好是冬天。
“那冬天怎么不同朕说。”
沈珈芙脚趾动了动,嘀咕着说:“去皇庄要走山道,冬日下雪路不好走,还是宫里安全些。”
“等今年冬天陛下再带嫔妾去,可好?”
祁渊捏了捏她的脚心,点头应了她:“好,答应了,冬天带你去看雪,等到了来年开春再去奚山猎场,夏日里去行宫避暑。”
听他接二连三说着,把沈珈芙乐开了花,掰着指头说明年好忙啊。
“快睡觉,朕再给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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