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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城才不管她怎么想,只问:“这件事我的宫女们没错吧?”
夏淑妃只得道:“这件事不算她们错。”
轻城又说第二件事:“第二件事,嬷嬷说她丢了东西,不知是什么东西?”
赖嬷嬷道:“是娘娘前儿赏我的一枚猫眼石戒指。”
轻城问:“确定丢了?”
赖嬷嬷肯定地道:“是。老奴的戒指就放在自己屋子的梳妆匣里,今儿晌午回去,就发现不见了。”
轻城追问:“嬷嬷就这么肯定,是我们殿中的人偷拿的?你要不要好好想想?”
赖嬷嬷的心里有些打鼓,难道公主猜出了什么?不,不可能。她也不敢看轻城,对夏淑妃磕了个头道:“娘娘明鉴,就一会儿的工夫,老奴那边外人也不会去,只可能是内贼。”
夏淑妃点了点头:“倒是有理,现在可知道贼是哪个?”
赖嬷嬷道:“左不过那几个人,待老奴细细拷问,必能问出。”
轻城嗤了一声:“不用问了。”
赖嬷嬷目光闪烁:“公主莫非还要包庇她们?”她忽然扑通一声再次跪下,对着夏淑妃重重磕了一个头道:“娘娘,公主年纪小,念着旧情也无可厚非,照理老奴不该和公主争。只是,那戒指是娘娘赏赐,老奴一直宝贝得很,实在不愿它下落不明。”
这个老奴才,倒是唱作俱佳,这一招以退为进玩得不错。
果然,夏淑妃皱眉道:“荣恩,这就是你不对了。”
“娘娘误会了,”轻城开口,“我不是要包庇她们,只是想告诉嬷嬷,不必问她们了,那戒指在哪里我知道。”
一语出,四座皆惊。
夏淑妃失声道:“荣恩,难道是你……”
轻城偏着头看向她:“娘娘,你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夏淑妃尴尬:“可你刚刚说……”
轻城微笑:“我的意思是,我知道那戒指在哪里。”
赖嬷嬷不可思议地看向她:怎么可能?
轻城触到她打探的目光,眉眼略弯了弯。赖嬷嬷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为什么,会有不妙的预感?
轻城已转向夏淑妃,从容道:“还请娘娘随我一起去赖嬷嬷的屋子一趟。”
不妙的预感越发强烈,赖嬷嬷脸色微变:“娘娘乃贵人,岂能踏足贱地?”
轻城轻飘飘地道:“嬷嬷这话说的,怎么好像不愿我们去,难道屋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赖嬷嬷勉强笑道:“当然没有。”
轻城道:“那不就得了。”
一行人都去了赖嬷嬷居住的地方。赖嬷嬷资格老,又是荣恩公主的管事嬷嬷,颇受恩遇,自己一个人住了两间屋。
屋中光线明亮,地面铺着来自波斯的彩色织花地毯,红漆交椅上套着绿地流金缠枝莲纹的蜀锦椅袱,收拾得极其干净舒适,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冰块化了一半的冰盆。
轻城心里啧了一声,她的冰盆都是宣武帝来看过她后才有的,这个赖嬷嬷,真是比她的待遇还要好。
饶是夏淑妃一向偏着赖嬷嬷,脸色也有些不好:一个嬷嬷,屋子收拾成这样,实在僭越。
她看向轻城:“戒指在哪儿?”
轻城指了指地面。
众人愕然:地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公主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只有赵蛮,瞥到赖嬷嬷越发惨白的面色,忍不住眼中现出笑意。看来他是白担心了,他这位皇姐把大家都骗了,平时怯怯弱弱的,看着娇懦无能,其实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连自己都曾栽在她手里,何况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奴才?
夏淑妃不满地开口:“休要作弄人,戒指到底在哪里?”
“娘娘勿急,”轻城不慌不忙地吩咐左右道:“把地毯掀开。”
赖嬷嬷顿时脸色大变:“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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