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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数次,差那么一点点,就从山坡滚下去。
要不是有功夫,现在他们怕是不知道冻死或者摔死在哪个角落。
分明这盘山小路,在正常天气的情况下,他们骑马只需要几个时辰。
然而现在,用了整整七天,还没到!
虎头崖距离跳虎崖不是很远,池二锤在除夕这种大冷天,并未进祠堂跟着一起祭祖,而是依然在这边钓鱼。
说来,他不祭祖,也是从媳妇跑去跟三弟过日子,而家里跟族里没给他做主的那年开始的。
族里或许是出于亏钱,对此行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故而今年依旧没去祭祖的他,在从自已搭建的茅草屋中出来,准备回去时,眼角余光突然看见有人朝这边而来。
他不知道来者是何人,便眯着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等到人影慢慢变大,而天色也开始变黑后,就扬声问:
“前面来得,可是秦家小哥,秦牧?”
其实他也不确定来的人是谁,毕竟他们池家坳平时没什么人往来。
更别说,是在这种大雪封山的情况下。
他琢磨了许久,思来想去,觉得真有人来的话,也只有可能是秦牧。
本来觉得自已都要不行的沈铠,在听到声音后,瞬间来了精神。
尽管他和秦牧,都努力护着眼睛,可在这四处一片白的环境中待久了,眼睛还是多多少少受了些影响。
听到声音,他睁大眼睛,朝前看去。
可惜远处一片花白,除了双眼狂流泪外,他什么都看不清。
他现在迫切需要找有人烟的地方,哪怕是一个人,只要能帮到他们就好。
所以都没等秦牧回答,他就扬声回:“对!不知道前面的是谁,我沈铠跟牧哥,来这过年了!”
池二锤一听是沈铠跟秦牧,在大惊之下,忙说:“这种天你们怎么来了?等着哈,我这就回去喊人。”
秦牧跟沈铠,可是帮了他们池家坳人的大忙,要不是他们,大伙儿今年肯定赚不了那么多银子。
这种天,日子也会变得很难过的。
眼下人家既然来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都该好好招待人。
嗯,这会儿大家肯定还在祠堂那边,等他过去的时候,差不多应该祭完祖了。
这般想着,他顺着已经被他踩出道的路,拎着水桶跟鱼竿等物,拄着防滑拐棍,快步离去。
等路过祠堂时,这边人已散尽,他又只能去池鱼家。
彼时老宅这边,刚放完鞭炮,众人正准备吃饭。
就在老老少少,总结过去一年,期许来年之际,门外传来池二锤的声音。
“小鱼在吗?山下跳虎崖那边,秦家小哥跟沈家小哥过来了。
我瞧他们走的艰难,想来一路上过来吃了不少苦。
你们要不要去几个人,迎一迎?我这就去族长家里,跟他说下这事。”
池野正想就今年家里的情况,发表下感慨,猛然就听到这话。
当即就见他什么都不说了,直接松开捏着的酒碗,匆匆往外走。
牧哥可是他的好友,甭管那家伙对小姑有什么想法,现在人千辛万苦来了,他自然得去接人。
而在场的其他儿郎们,见状也极有默契,全都起身穿衣服。
更别说,心里已经把秦牧摆在未来妹夫身份来相待的,池大虎三兄弟了。
池鱼在他们走后,想了想,也跟着穿戴整齐,之后回房拿两条之前裁好的布条,匆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