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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之中,一张大大的方桌,四个人各坐一方。
申宝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在发愁。
“你们说我回去之后,我阿爷不会打死我吧?”
“你们也是,怎么就没人告诉我,我阿爷当时就在后面呢?”
“要不……我回头给他带点儿好酒。一坛够不够?”
申宝一边喝酒一边挠头,表情之中的痛苦,仿佛失恋了一般。
一旁的商不法,也是愁眉不展,给自己倒上一杯,什么都不说,一饮而尽。
“这事儿我真的是想不明白。你说会是谁半夜跑到我房门口,给我塞那张纸?”
“虽然我知道这的的确确是在帮我。可这种不知道是谁没有来由的帮助,甚至可以说是利益,很危险啊!”
“从小我爷爷就跟我说过,我们法家最要警惕的,就是对手通过各种手段腐蚀我们高洁傲岸的灵魂!”
“这到底是谁,想要玷污我的灵魂呢?”
张三看着手中的卷宗,眉头紧锁,倒一杯酒,边喝边思考。
“灞河死的七个人,都是开皇曾经的亲卫,甚至在开皇还没登基之前就一直跟着开皇。按理说这样的人就算告老还乡也不至于被人杀呀!毕竟是跟过开皇的人。”
“到底是谁,敢对曾经开皇的亲卫下手呢?而且要真的是想要针对开皇,也不至于对告老还乡的亲卫动手啊?”
“还有这雨家的六口人,都是小官,也挺低调的,怎么就好端端被人杀了。可惜了,女儿刚刚嫁人,然后就被人杀了。这个裴家,你们谁知道?”
慎重点看着这酒桌上的另外三个人,自己喝自己的,自己说自己的。
这酒,喝了个寂寞。
就在这时,张三一拍桌子,说道:“你们来帮我分析分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三说完,发现酒桌上似乎一直没人关注自己。
申宝一杯接着一杯,酒入愁肠。
张三拍了拍申宝的肩膀,说道:“申宝,放心,你这都不是什么事儿。”
申宝连连摇头,哭诉道:“你不知道啊!我阿爷打人,可疼了!”
张三安慰道:“据我所知,你大伯没孩子,可以说你们申家就你一个后,对吧?”
申宝点头。
张三笑道:“这就是了。你想想,你下面三条腿,你回去你阿爷还能给你打断了不成?况且他刚刚当上京兆尹,晚上回家就打儿子,这传出去别人肯定以为你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放心好了,最多就骂你一顿。然后罚你抄点儿什么。问题不大。”
申宝一想,从小到大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阿爷虽然打自己挺疼,但其实伤的都不重。
而且看着桌子上的两袋金子,似乎疼都没那么疼了。
然后张三朝着对面的商不法叫了一声。
“别琢磨了,就你这天天闭门造车的脑子,我都好奇他们怎么说你是法家未来的希望的。”
商不法一撇嘴,不爽道:“可你要知道,其实在法家的四家内部,也有很多相互拉人下水的事情发生。毕竟,我下水了,我将你也拉下来,这样你就会保着我!莪这是看了太多的案例,我怕了啊!”
张三说道:“你光分析人物关系有什么用,这点你就要跟慎重点学。你看人家,做事儿从来都不留证据,你顺着他的思路反过来想,你专门去查看那些证据不就行了。你们刑部还是起点太高,上来直接看卷宗能看出来什么,看物证看现场啊!那张纸呢,你拿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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