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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真是瞎了眼,潘大人这么好的官,居然也被下了大狱,这都他娘的什么世道!”
“你们都听说了吗,据说潘大人因为秉公执法,无意间冒犯了陛下,被司徒家的小人从中作梗污蔑,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是啊,潘大人一生清廉,两袖清风,敢为咱们这些穷苦百姓出头,如此好官,世间难见,居然就这样被稀里糊涂的下了大狱,这司徒家的小儿,也是丧尽天良的畜生。”
“大伙儿都少说两句吧,潘大人这样的二品大员,都沦落到这样一副下场,咱们这些升斗小民要是真得罪了司徒家的那些权贵,只怕是死都不知道埋在哪里?”
众人议论纷纷,尽管压低了声音,还是传到了李云瀚的耳朵。
李云瀚面不改色心不跳,脸色平静。
车队从街道上缓慢穿过,他带着几分得意转过头,看向潘越,“潘大人,没想到你在京城中居然还有这样一副好名声,这太安城的百姓,可都是对您爱戴有加啊。”
“只是,这做官啊,爱护百姓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还是要忠于君主,若是潘大人能在这方面也能像是向前者一番,人人称赞,那在朝廷中自然是平步青云,绝不可能落得这样一副下场。”
李云瀚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仿佛故意嘲讽潘越一番,眼神中满是挑衅。
“哼,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这杆秤在人心里,在史册里,不在你们这帮奸臣嘴里。”
“夏虫不可语冰,井底之蛙不可言海,对于你这种只会一心钻营的卑鄙小人,老夫不屑理会,莫要在我耳边聒噪,惹人心烦。”
丢下这句话,潘越便冷笑一声,转过头不看李云瀚。
李云瀚轻笑一声,全然不在意一般,继续催促人赶着马车继续往前。
一时间,负责押送的狱卒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这位司徒大公子,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前不就审问潘越的时候,往往人家潘越只是辩驳几句,这司徒大公子都是气的暴跳如雷,恨不得亲自用刑。
今天潘越在囚车中,直接都对这位司徒大公子,贴脸谩骂讽刺,后者怎么仿佛根本不在乎?
好像是骂的不是他本人一般,不过…司徒大公子莫非是在顾忌当街百姓影响,这才有所克制?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一会儿潘越可要遭老罪了。
想到这里,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潘越,眼神中带着几分怜悯。
与此同时,五十丈外。
一户铺面瓦片的房顶上,躺着一名白发苍苍,邋里邋遢的老者。
老者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补丁套着补丁。
眼下,正坐在房檐上,大口大口的撕扯着手中的叫花鸡,时不时拿起腰间的酒葫芦抿上一口,眼睛中闪过精光。
此时此刻,他的目光正盯着前方缓缓而来的囚车。
作为皇宫里第一高手,洪老怪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对付这样一个普通官员,身上毫无习武痕迹,还要让他这个大内高手亲自出马。
只为了把这个潘越劫走,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不过,谁让他效忠于皇家呢,
“呸!”
“今天这御膳房的鸡腿还是有些咸了。”
将嘴里嚼不碎的鸡骨头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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