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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好了。”楚王大笑起来:“还有,不要老说项氏是反逆,寡人已经说过不放在心上,此事就不必再提了。”
说完楚王就让二人退下,准备更衣出城。
两人退出来后,宋义急切地问道:“你刚才说的,项羽、刘邦他们真的不会害大王吧?”
“那他们应该是不敢,”范增气鼓鼓地说道:“可大王这不是把我们放在火上烤吗?不听忠言。”
“大王就是有些心软。”宋义替怀王说道。
“根本就是妇人之仁!”范增更加激动了。
“不至于,不至于。”宋义宽慰道,而范增一甩袖子就走了。
宋义在王宫外又等了一会儿,看到楚王乘坐一辆轻车出来,就又迎上去要求随行。
“宋大夫回去吧。”楚王摆摆手,坚决拒绝了宋义的要求:“他们那边都已经刀剑出鞘了,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寡人自己去便是了。”
宋义最后还是送楚王到了城门口。
楚王从西门出城后,就吩咐车夫:“先去刘邦大营吧。”
……
听卫士来报,说楚王已经到了门外后,刘邦惊得从席位上跳了起来:“大王到了营门外了吗?”
“带了多少甲士?”曹无伤紧张地问道,众人包括刘邦都等着卫士的回答。
如果卫士说楚王带大军前来,那估计屋里的人都要变色喝问为何探马不早早来报了。
“只有一车,一夫。”卫士答道:“在营门喊话,让我们给通报。”
“什么?”刘邦大叫一声,带着手下一路小跑到了营门外。
“荒唐!”才上墙瞅了一眼外面孤零零的怀王车驾,刘邦就对卫士骂道:“怎么好让大王等在门外?”
转眼间,刘邦这里就是营门大开,领着一群全身批甲的部将迎出门外,全身穿着战甲的刘邦行动不便,没法行大礼只能抱拳而已。
“刘将军甲胄在身,就不必大礼了。”锦袍、珠冠的怀王,从车上下来,缓步走向刘邦的营门:“寡人可以进去吗?”
“大王请。”刘邦从来没见过楚王,手足无措地将怀王请到自己的中军帐后,向怀王谢罪道:“臣想先去卸甲再来参见大王,不知道合不合礼数?”
“将军的营中,礼数自然是将军说了算。”怀王稳稳坐好,对刘邦笑道。
“是吗?”刘邦想了想,退出来匆匆把自己的身上的甲胄扒下来丢在一边,套上长袍带好佩剑,穿着木屐再次撩起帐门入内,对楚王行了正式的臣子之礼:“臣刘邦,叩见大王。”
怀王向自己身边的位置比了一下,刘邦就坐到了怀王的旁边,而刘邦的几个心腹——萧何、曹氏兄弟、周氏兄弟还有夏侯婴则分成两排坐在下面,他们还都穿着甲胄来不及褪下。
“寡人听闻将军和项大夫结成金兰之交,”怀王开门见山地说道:“寡人就在城内等着你们兄弟来觐见,可是左右等不来,寡人就只好出来见你们了。”
刘邦嘿嘿了两声,憋了几秒才说道:“吾兄弟恐大王身边有小人进谗言。”
“是,这个寡人也听说了,”怀王点点头:“刘将军不是让士族向城上喊话吗,说宋大夫要害项大夫,所以寡人就来了,想听听刘将军这边的说法。”
刘邦张口结舌,又干笑了两声,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怀王还在那里等着,刘邦斟酌半天,总算是慢吞吞地开口了:“项氏有大功于国。”
“不错,寡人也是这么想的。”怀王看刘邦似乎挤不出什么话了,就伸出双手展示给刘邦看。
刘邦狐疑地低头看了看怀王的手,看到上面满是粗糙的老茧,手腕上还有不少伤痕。
“刘将军多大了?”怀王收回双手,然后问了一声。
“到下个月就是五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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