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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浓醒来之际,是觉得浑身似被碾碎了一般,动弹不得。
适应了许久,她才想起了自已身在何处,处在何方。
身子清凉,姜浓才是发觉她是沐浴过了,连着躺着的被褥都是换了新的。
那被褥……到底是用不了的。
姜浓脸色红润得半晌都没恢复平静,紧紧地抓着被褥,犹豫了片刻,才是看向那层层帐外的情景。
那人正是在案前。
身子笔直。
丝毫不似她昏睡前,肆意欺负她的模样。
当真,不似一个人……
犹豫了片刻,姜浓托着身子想起身。
却是发现身子还没恢复过来。
酸痛得很。
特别是腿处,被他捏了许久的地方。
如今她是悄悄瞧了一眼,青紫一片,很是瘆人。
姜浓抿了抿唇,幽怨地看了一眼那边正在认真办公的太子。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衣冠楚楚,眼瞧着是个文弱读书人样。
可那硬实的身子,是能咯得人生疼。
他的身子硬得很。
无一处不硬。
如今这样瞧着看不出。
可待到褪去了衣衫,与人亲近之时,就能明白,这太子分明是练过武的。
怕是身手也不错。
不似那沈世轩。
她是也见过他的身子的,不如周玄绎的好,也不如他高大。
“在想什么?”
忽然的一声,姜浓猛地抬起头,才是看到不知何时,帐子被掀开,那个本是该在案前办公的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侧。
姜浓眨了眨水眸,望着那人,脸颊两侧的嫩白粉红,叫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捏。
一双眸子毫不邪念一般,裸露在外的白皙无瑕的薄背,轻轻扇动着,似要引得人在上面咬上一口。
周玄绎眸子暗沉,当即移开了眼,声音也放沉了些:“身子可有不适?”
姜浓望着那高大的身影,眉眼轻轻一颤,低声软糯地说道:“殿下又不能治病。”
周玄绎身子一僵,坐在了床榻侧,低头察看面前那娇小柔弱的女子,语气中带着丝丝的紧迫:“哪里不适?可是伤口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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