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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眼神渐渐射出凶光,冷哼道:“谁敢抗捕,给我动手打!”
立时四周传来动手声与惨叫声,只不过是那几名差兵纷纷倒地,几位彪悍无比的青袍汉子傲然而立,而商人们毕竟胆小,见动了手,都吓得退出去老远。
“你们好大的狗胆!”汝***伸手就拔出了腰刀,“嘭”一声,他的官帽不翼而飞,发髻散落,“啪”一下落了满脸。
一名青袍亲卫手中左轮枪还在冒着青烟。
“大胆蛮猪!大清国公爷在此,竟敢凶刃相向!可知是死罪?!”一名亲卫已经挡在叶昭身前,训骂喝斥。
汝***一呆,一脸的不敢相信。
“跪下!”有亲卫早走过去,伸手夺过他的腰刀,一脚就踢在他膝弯,汝***肥胖的身子被踢得嘭一声跪倒,会馆地面好像都颤了三颤。
杜老板等商人也傻了,这漂漂亮亮的少年就是国公爷?可,可真想不到。
叶昭笑着接过侍卫送上的鼻烟壶,问汝***:“说说吧,你这鼻烟壶是怎么来的?”
汝***却突然抬头大声道:“我非你治下官员,你无权审我!这沱淡城我乃地方官!你身为大清国国公,私自在我越南用刑审讯大越官员,无法无天,欺吾国太甚,吾皇定起刀兵,到时兵连祸结,你大清国可不要后悔!”显然,他对外间局势不了解,更不知道这位国公爷的名头,只知道是领水军来与越南修好的使者。
叶昭就笑了:“好一个大越,好一个皇帝,来呀,掌嘴!”旁边侍卫也不知道从哪儿弄的木片,“啪”的就狠狠抽汝***嘴巴,没几下就抽得他嘴鼻冒血,嘴唇红肿一片。
“听你之言,你越南起不臣之心已久,要说兵连祸结,却是因你而起,祸从口出呢!”叶昭语气淡淡的。
汝***一呆,虽平时大越、皇帝什么的名号用惯了,可在中国使者面前公然这么讲,倒真给了人家口实。
“我再问你,这鼻烟壶由何而来?”叶昭又举起了鼻烟壶。
汝***小眼睛却转呀转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叶昭又笑了,这汝***是真正那种目光如鼠不知天地之大却自以为聪明之人。
“掌嘴!”叶昭挥了挥手,木片很快就又抽了上去,“啪”的脆响回荡在鸦雀无声的广肇会馆内。
“报!沱淡卫所一百五十七名越夷全部被擒!”一名亲卫匆匆进来禀告。
而这时会馆内的商人才发现,会馆门前,站了一排排荷枪实弹的甲兵,刺刀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会馆内,仿佛也飘进了肃杀之气。
汝***如坠冰窟,本还等人来解救自己呢,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成了俎上之肉,他一下就烂泥似的瘫倒,突然就磕头,嘴里道:“公爷饶命,饶命。”虽然嘴被打得血呼啦的,说话含糊,但倒也能令人听懂。
“说吧。”叶昭淡淡道。
“是,是,这鼻烟壶是小的从乌溪村搜刮来的,原来物主是谁?小的可不知道。”
叶昭微微蹙眉,回头看向杜老板,杜老板忙快走几步,凑过来小声解释:“公爷,乌溪村在东北方向,乃是据此三十多里的一处渔村,只是群山密林环绕,听闻山林中有那未开化之野人,是以少有人至,小的也未去过。”
叶昭点点头,挥了挥手。
亲卫马上又挥起木板“啪”的掌嘴,木屑飞溅,木板都被渐渐抽烂,汝***的嘴巴就更惨不忍睹,血丝呼啦的几乎不成人样。
商人们有人在心里大声叫好,也有人不忍再看,转过了头,虽心里痛快,但这等惨状毕竟可怖。锦***奶也早就侧螓首,小口抿茶。
叶昭纤细秀气的手轻轻举起,亲卫这才停了手,扔掉手中木板,又换了个新的。
“说吧,哪来的?”叶昭拉着长音,慢条斯理的问。
汝***牙都被打掉了几颗,脸上满是鼻涕血泪,嘴里含糊的说着话,却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有亲卫就送上了纸笔,汝***急忙写了,亲卫又送到叶昭面前。
还是三个字,乌溪村。
叶昭微微点头,这才确信他所言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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