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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亦诗抬眸看向辛克农,夜修听不得夜家任何的人和事,所以他没注意到辛克农最后那几个字停顿的地方。
“……爸,夜修他爸是病的很重还是病危?”
蓝亦诗怕辛克农再挑自己的理,这次她喊了声爸。
辛克农嘴角微微上扬了下,这丫头还挺上道,知道自己不爱听“干爸”这两个字,终于改口了。
“听老彭说,病危通知书下了好几次。”
蓝亦诗握紧了夜修的手,“要不你回去看看吧?”
夜修摇头,“不去!”
老头的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好几次,夜家那群孙子没一个通知自己的,他干嘛上杆子回去。
以前他偶尔去趟夜家,那是因为蓝亦诗会去,现在媳妇儿都娶到手了,他还回去干嘛!
“夜修……”
“什么事我都听你的,就这事不能听,我要是这会去了,那群孙子非得吓尿裤子不可,他们还以为我回去抢财产呢。”
蓝亦诗抿了抿唇,罢了,不去就不去吧。
“我送奶奶去卧室。”夜修站了起来。
“我来吧。”辛克农先他一步抱起了母亲,老太太睡的挺踏实,一路上都没醒,可儿子刚把她放在床上,她便睁开了眼睛。
“儿子,知道我为什么要信佛吗?”
辛克农挨着床边坐下,“为什么?”
“释大师圆寂前跟我说过,因为我和你爸的杀戮太重,咱们家才子孙不旺,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孩子,你也只有子骞和可馨,大师跟我说,一定要广结善缘,要不然辛家三代后就要断香火。”
“妈,我不信这些,我一直以为您信佛,是为了打发时间,要是为了这个,我……”
“不许瞎说!”辛奶奶气鼓鼓的打断了儿子的话,“就刚刚,我梦到释大师了,他跟我说,咱们家福星高照,马上就要人丁兴旺了,后面应该还有话,可惜,我醒了没听到,你说,他说的这个福星会不会是诗诗?我怎么一看见那孩子就觉得喜欢的不得了呢!”
辛克农笑笑,“诗诗是个好孩子。既然释大师都说咱们家有福星了,那您就安心的睡一会。”
“那我睡会儿,你出去吧。”辛奶奶慈爱的拍了拍儿子的手。
辛克农给母亲盖好被子,起身出了门。
大厅里,焦婷恩和诗诗手握着手正说着什么,辛克农微微一愣,随后便笑了,可馨可从来没像诗诗这样陪她妈妈聊过天。
“夜修呢?”见她们母女俩看了过来,辛克农问道。
“来了个电话,他出去接了。”焦婷恩笑笑,“妈没被你惊醒吧?”
“醒了,不过又睡了。”
辛克农的话音刚落,夜修沉着脸走了进来。
“怎么了?”蓝亦诗看他脸色不好,起身问道。
“老头子的律师说老头子要不行了,让我马上过去,老头子要宣布遗嘱。”
“夜修,你要是我外甥,就不许去!”修尚宁铁青着脸站在书房门口吼道,“夜家的钱,你一分都不许要!”
夜修挑挑眉,“二舅,我不缺钱,也不缺爸!”
“是我的好外甥!走,扶你外公,咱们回家。”修尚宁说的那叫一个解气!
夜修也听话,快步走到书房门前,他想进去扶外公,可看着里面的情景他连忙来了个急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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