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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时寒眉眼带着清浅的笑意:“我们是要偷情吗?”
祝饶低头,衔住了左时寒的嘴唇。
花灯昏黄的灯光下,少年抱住了他身边高大男人的脖子,任他予取予求。
半个小时后他们才离开这截回廊,树林繁茂枝叶投下的阴影中,左时寒没有再往前走,而是提着灯站在角落,只用目光追逐祝饶的身影。
他虽然天生一幅好相貌,但神情素来颇为寡淡,只是如今面上泛了一层薄红,眼角还沾着没有擦去的泪珠,嘴唇也被吸吮得红肿,平添了几分姝艳之色。
寻常人来到此刻临湖公园黑压压的人群之中,只怕是顿时头顶都寻不到了,也就祝饶个子长得高,呈现出了点鹤立鸡群的效果,左时寒才没有把他弄丢。
一波又一波的人如潮水一般将祝饶推来推去,即便能在鬼墟大杀四方的封师首席到了这等场合也只能听天由命。左时寒看着祝饶艰难地移动着自己,到各个摊位前买齐了东西,全靠着力气用手臂将怀里的东西护着,没叫人挤坏了。
等挤开人潮回到左时寒身边,祝饶已经是一幅心有余悸的表情。
祝饶将一碗酒酿圆子递到了左时寒手里,汤汤水水的最怕弄洒,好在有一个盖子盖着,祝饶的手也足够稳,酒酿圆子没在路上出什么意外。左时寒尝了一口,发现酒味不显,吃上去甜滋滋的。
因为只买了一碗,所以二人就分着吃了。祝饶买来的吃食基本都只有一份,两个人互相投喂,等吃得七打八的时候,终于慢悠悠地走到了祝饶做说的,湖畔没人的地方。
没人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湖岸陡峭,石块嶙峋,他们二人来到围栏后的时候,只见湖面距离围栏足有四五米高。以湖岸的陡峭程度,但凡是一个意识清醒的正常人就不至于干出翻过围栏从这里下去的事。
但一鬼仙一封师艺高人胆大,显然是没有这个顾虑的,轻巧翻过围栏后,轻飘飘又落在了湖边的石块上。
小吃都只买了一份,但河灯买了两盏。
祝饶从做成莲花状的河灯莲心处取出红纸,又拿出了店家附赠的笔。
“据说把写有愿望的红纸塞进河灯里,再放到河中,愿望就能够实现。”祝饶说着,背过身去就要偷偷写。
左时寒一时没有动笔,凑上前去要看他的:“我不可以看吗?”
祝饶一边用身体挡住左时寒的视线,一边轻咳了一声:“愿望这种东西,当然只能天知地知自己知,被别人看到就不灵了。”
祝饶对左时寒这般说的时候,看着左时寒在湖上灯火映照下格外温柔的眼睛,不看纸面便没有一笔一画疏漏地写下一句:
愿时寒,岁岁长安。
红纸很小,写不下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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