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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風慕烜也十分懷疑,怎麼向來心高氣傲,沒啥耐性的自己面對這野猴子時包容心與好脾氣立即膨脹了十倍百倍大~聽對方滿口粗言竟也不覺得受到冒犯,反而覺得對方直率有趣。唉……看來他真是沒救了!
在心中嘆氣的同時,他嘴上亦不留情—半懲戒地輕輕啃了一下那沁著水珠的蜜色頸子,滿意地聽見對方倒抽了一口氣。
「我跟他們說,我的玉扳指不見了,好似掉在白天的校練場上,就這樣。」平板的嗓音說著彷彿事不關己的話。華宇玨瞪大眼。
「玉扳指……?你什麼時候……」轉過頭奇問的他沒漏看了那寂然黑眸中一閃而逝的,名為得意的光芒。櫻唇緩緩地,張成了『O』型,蜜色的食指抖顫著,指著眼前人。
「你你你……你……噗!哈哈哈……」他『你』了半天,原本是想要板起臉孔訓斥對方一番,最終還是忍俊不住,直接爆笑出聲。「我真服了你,死狐狸!虧你能想到這招!哈哈哈~」
他只要想到對方頂著一張死人臉,臉不紅氣不喘地掰出這種遜斃了的謊言就覺得笑意不斷上湧。
風慕烜肘撐著太師椅扶手,半支著頰,望著對方笑得東倒西歪、前俯後仰的模樣,向來無波的黑眸裡漾著少見的暖光。他掬起一綹垂至對方身前的紅髮,至唇邊虔誠地親吻,並滿意地發現那猖狂的笑聲化為一聲短促的抽氣,而後戛然而止。
黑眸緩緩上抬,對上了那明顯又開始亂飄亂轉的金眸。
「因為……我很想你……無論如何都想見你……想抱你,親你……想舔遍你全身……然後再把你……」
「哇啊啊啊!!」華宇玨發出一連串的長聲怪叫,一把抽回自己的長髮,蜜色的臉孔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來。
又來了、又開始了!!這傢伙還有另一個絕招就是漫不在乎地說出一些有夠肉麻的話,讓他、讓他……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心跳失速,手掌發汗……這簡直有辱他大將軍英明神武的形象!
黑髮男子任著他抽回髮絲,也不制止,反倒帶著點興味地望著懷中那明顯開始慌亂害羞起來的大個子。
「否則~你覺得朕為何要大張旗鼓地到邊境來受降呢?直接讓蠻族至禳于豈不更省事?」
不知要飄到哪兒的金眸頓住,愣愣地移回對方臉上,為那成熟俊美更勝以往的面容上,毫不掩飾的強烈情感心悸不已。
他……是真沒想過這種事啊……那時接到詔書說皇上要親來這邊境營地接受蠻族的降服時,雖說心中也暗暗高興著可以趁機見對方一面,但,由於事前的安排與準備既多且繁雜,他從沒時間,也沒心思去細想……對方~究竟為什麼來?
風慕烜見他這副呆樣便知道自己的一番精心計畫,這野猴子完完全全沒察覺。無聲地嘆了口氣,他緩緩探出手,白皙的手掌熨上了那稜角分明的蜜色臉頰,輕柔地磨娑著。
「一旦蠻族降服之後,你的下一個目標,是真納吧。禳于至真納約莫有半月路程,這樣~我究竟什麼時候還可以再見到你呢……師兄?」
每天每天,在宮中想著對方現在身在何處,吃不吃得飽,穿不穿得暖,是否安好,想著遙遙無期的見面時間……有時他真會開始怨恨起自己為何是生在帝王家,為何不能平平凡凡、幸幸福福地與相愛的人廝守一生,非得這樣相隔兩地,披荊斬棘,冒著生命危險不可。
所以~當他知道蠻族即將降服時,他立刻下旨,組成一個招降團,至邊境前線親自慰勞士兵,順道受降。冠冕堂皇的理由下,其實只是他滿心想見對方的渴望在作祟。
白皙的大掌微一使力,他輕輕托高那剛毅的蜜色下巴,俊美無儔的臉孔緩緩逼近,再逼近……
「好想你……想得快瘋了……」熾熱的告白終結於貼合的唇瓣。薄薄的紅唇來回磨娑著那略顯乾燥的櫻唇,輕輕地吸吮著、舔噬著……似把對方當作一塊大型甜點般,溫柔中又不失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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