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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一声断喝,声如洪钟,衙役们应声而动,将崔应元与川蜀县令押至堂中,二人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苏景的声音威严而有力,回荡在大堂之中。
“罪民崔应元(川蜀县令,唐国栋),拜见大人。”崔应元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这表面上听着像是底气不足,实则信心十足。
苏景眼神锐利如鹰隼,逐一审视着堂下的二人,“本案已数次升堂,疑点一直得不得澄清,致使定罪之事悬而未决,今日之审,由本少卿来主审,
为此,特请大理寺卿与镇抚使共襄盛举,于公堂之上会审此案,若有胆敢在堂上心怀杂念,或是企图逃避罪责者,本官必将依法严惩,绝不姑息!可都听明白了?”
“是,罪人明白。”堂下三人齐声回应,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
说话间,崔应元不经意向唐剑秋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那神情仿佛在说你死定了。
苏景见状,再次重重一拍惊堂木,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只余那威严之声回荡,“唐国栋,你可曾贪污渎职,唆使崔应元和川蜀县令私收赈粮?”
“大人明鉴,罪民实无此等劣行。”唐国栋从容不迫,面上波澜不惊。
“即是没有,他二人为何又一口咬定是你指使?”
景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权衡。
他知道此番责任之重,必须妥善处置。
唐国栋神色依旧淡然,毫无半点慌张之态,“他们二人狼狈为奸,事发之后,为求自保,逃脱罪责,不惜颠倒黑白,妄图将污水泼及在下。”
“你又如何知道?”苏景开口问道。
“只因罪民和苏家两家至亲,加之嫡次子唐剑秋又与少卿大人关系交好,若是有我垫背,苏大人或许念及旧情,会手下留情,乃至网开一面,减轻刑罚,甚至免罪!”
苏景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崔应元,你身为朝廷重臣,本应秉持公正,恪守职责,为何却伙同他人,陷害忠良?
还有你,陈青,你身为地方父母官,不思为民众申冤,反倒助纣为虐,你可知罪?”
崔应元缓缓抬头,眼中狡黠之光一闪而过,“大人,罪民冤枉啊!那不过是他一面之词,凭空臆想而已,此事皆因唐国栋贪赃枉法,罪民只是奉命行事。”
川蜀县令忙不迭地附和道:“大人明鉴,在下实属情势所迫,所犯之罪,自知难逃法网,
可是唐国栋在幕后唆使,若任由他逍遥世外,草民心有不甘,恳请大人替在下主持公道!”
苏景冷笑一声,拍案而起,怒声道:“好个奉命行事,好一个情势所迫!你们可知,你等所犯之罪,足以让你们人头落地!
来人,速将证据呈上!”
随着苏景的话音落下,衙役们将一摞摞证据摆放在案几上,其中包括崔应元与川蜀县令与神秘人物的通信记录、案发现场的物证、以及几位关键证人的口供。
苏景逐一翻阅,每翻一页,都仿佛是在崔应元与川蜀县令的心上插上一把刀。
他们的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的汗珠如豆大般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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