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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鸣人摸了摸金色的脑袋,说:“我们……是在做什么来着?咦?我怎么要哭了?”
说着,他用指腹抹去了眼角些微的泪水。
他记得,他好像在和宇智波斑战斗,拯救这个陷入了无限月读的世界;站在他身旁的佐助、卡卡西老师和樱也是。
但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
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少了谁。
“那个,佐助啊。”鸣人朝黑发少年比划着:“我是不是有一个妹妹还是什么的……”
“……”佐助朝他投来鄙夷的一眼:“你是睡糊涂了么?白痴吊车尾。”
“混蛋佐助!”鸣人的额头蹦起了一个十字架。
他确实觉得,自己似乎隐隐约约,有一个很好的妹妹。
但是,他却想不起来了。
佐助和鸣人望向了面前的宇智波斑——这发动了无限月读的敌人,正手握长杖,紧紧地凝视着他们。拥有轮回眼的他,即使只是微微转动双眸,便让人忍不住身体生寒。
何等可怕的魄力。
他们竟然在与这样的敌人战斗。
就在这时,被黑绝包裹的带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忽然出现在了宇智波斑的背后。
历史的车轮,沿着正确的轨迹向前行驶而去。
黑绝刺穿了宇智波斑的心脏,斑的躯体被涌出的黑色查克拉夹裹住。他的身躯寸寸膨胀着,变为可怕的畸形。无法抵抗的力量,让他彻底失去对身体的操控力,最后,他只剩下一只眼睛还保持着人类的姿态。
在他即将被大筒木辉夜吞并的前一刹,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中流露出了一股疯狂的惊慌之意。
“她是谁?!”
“她……叫做什么?!”
“我要带谁……去看……去看……”
剩下的话,来不及说出。
被封印于月亮上的大筒木辉夜,从宇智波斑的身体之中复活。
谁也不记得莲沼真弥了。
也不记得漩涡彩。
旗木卡卡西总觉得自己似乎和某个人约好了,要在战后一起生活,但是他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他的抽屉中藏着一柄短笛,但是他不记得那柄笛子是谁送给他的。
他可从来不会吹笛子啊。
在忍界大战结束后,他就从五代目千手纲手的手中接过了火影一职。成为首领后,政务繁多又忙碌。然而,每每有了空暇,他便会取出那柄笛子细细观摩,努力回忆着某一段时光。
只可惜,那段记忆就像被谁抽走了一样,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与他一样困惑的,还有漩涡鸣人。
他发觉自己独居的房子里,似乎有其他人生活过的痕迹。虽然很细微,但他却察觉到了——鸣人是不可能井井有条地将厨房的酱料理好的,不会做饭的他也不可能买那么多的酱料。
他偶尔会发现不属于自己的痕迹,譬如被刻意擦亮修饰的第七班合照,譬如不属于他的便签字迹,但这些痕迹就像是稍纵即逝的烟花,没能在他的脑海里掀起任何的风浪,很快就隐匿在黑暗之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仅存的、微小的,像是被人为抹去时不小心遗漏在角落里的痕迹,也迅速地淡化褪色,从漩涡鸣人的生活里消失地一干二净。
忍界大战结束后,宇智波佐助没有回到木叶忍村,一直在外游荡着。虽然他叛忍通缉身份已经被抹消,但他自认为已经回不到那个村子中去了,因而一直在外独行。
他在五大国之间游走,时而歇宿在露天的草野之中,时而倚靠在蓬勃的木下;饮用着山川之中的溪流,用清澈的河水清细身体。日月游走,星月轮替,他的心境渐渐沉淀下来。少年时的锋锐与棱角悄然磨平,化为一派成熟。
他在外游历之时,一直随身带着一柄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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