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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兰望着她的背影,慢慢靠到了墙上,方才蔺有姝太过粗鲁,她的后背到现在还是隐隐作痛。
真是……
一阵鼓掌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季辞兰连转过身,便看见掏出剑的桑落站在那,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季辞兰勾唇浅笑,“又见面了,不知女君是专程在这等我的,还是……”
桑落打断了她的话,“我家女君要见你。”
季辞兰轻叹口气,“果然还是逃不过啊,烦请女君带个路。”
桑落侧开身,低调的马车停在小巷中,上头挡着的,不巧正是长出院外的银杏。
季辞兰沉默良久,终是快步走上前,隔着帘子行礼,“见过陛下。”
真是被那个蠢货气昏了头,连有辆马车在这也没看见。
“进来。”里头的楚言攸说出两字。
季辞兰进了马车,难得有些拘谨地坐到楚言攸对面,“原以为陛下早已离开,却不想一直在这等着。”
“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楚言攸嗤笑声,执起茶杯品了口茶。
“陛下恕罪。”季辞兰跪在马车上。
“哦?”楚言攸似笑非笑,“少家主何罪之有?”
“草民犯了包庇之罪。”季辞兰面有愁色,再次开了口,“明知蔺家在青阳行滔天恶事,却迟迟未进宫面圣。”
楚言攸曲起手指,在小桌上轻轻敲了敲,“这罪名可不轻,少家主可要想清楚了。”
“所以草民愿将功抵罪。”
楚言攸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说来听听。”
“陛下缺了把刀,一把可以和左家正面交锋的刀。”季辞兰俯身磕头,“季家可做这把刀。”
……
夜已过半,乾清宫依旧烛光高照。
桌案上堆着奏章,桑落悄无声息地到了殿内,将密信递去,“陛下,青阳探使来报。”
楚言攸打开密信,里头张牙舞爪地写着几个大字——
那老婆娘敢派人行刺,气煞我也。
“陛下,还有。”桑落又递上去一封。
打开一看,又是同样的字迹,字里行间认真许多——
愧矣,吾之不周,未能护宸王周全,致使宸王负伤,实在令人愤懑。
“宸王受伤了?”楚言攸语气微沉,眼里愠色渐浓,显然是动怒了。
“探使来报,是中毒了。”桑落回道,将最后一封信递过去,“有些古怪,探使还在查,不过宸王已无大碍,陛下不必过于担忧。”
最后一封密信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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