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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画的是一对少男少女,他们依偎在廊下,廊边桃花簇簇。
陆景临仔细一对照,总算想起来伪装成妇人的男子是谁了。
对方是薛芳菲的表哥。
十八年前,他第一次跟着媒婆去薛家提亲时,曾与他擦肩而过。
后来,他陪薛芳菲回娘家探望她生病母亲时,又在薛家后花园见过他一次。
“好啊,薛芳菲,这些年我敬你爱你,对你不薄,为了你,甚至没怎么纳过妾,可你竟然背着过和你的表哥私通。”
“从这幅早年间作下的画来看,你们俩怕是在你没出阁前就好上了。”
陆景临气得浑身发抖,那愤恨的眼神,化作锋利入骨的刀子,直刺向薛芳菲。
他从未想过,自己一直以来信任的妻子,竟然会做出如此背叛之事。
薛芳菲脸色苍白如纸,她颤抖着声音,试图辩解,“老爷,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闭嘴!”陆景临怒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证据确凿,还需要什么解释?来人,把这个贱妇给我关进柴房,等我将族中长辈还有薛家人过来再行处置!”
几个原本要抓陆夭夭的仆役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地将薛芳菲架起,往柴房的方向拖去。
薛芳菲一边挣扎,一边发出凄厉的哭喊,但已经撼动不了陆景临的心分毫。
陆芊芊见状,也吓得花容失色,她跪倒在地,拉着陆景临的衣袖哭求,“父亲,求您饶了母亲这一次吧,她只是一时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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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甩开陆芊芊的手,目光阴厉地剜过她的脸,“你母亲未出阁前就与人私通,你是否是陆家血脉还未可知,来人,将这不明身份的不肖女一起关进柴房。”
陆芊芊的脸色瞬间变得比薛芳菲的更为惨白,身子无力跌坐在地上,只能任由仆妇将她拖走。
陆夭夭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心想要不是原主无意中捡到画像,又心细如尘,辨认出伪装在薛芳菲院中做粗使活计的妇人就是画像中的男子,薛芳菲也不会这么急迫算计她,欲将她随便嫁出去。
“父亲,剩下的事女儿相信父亲会处理妥当,便先行告退了。至于和李家退婚一事,女儿会自行处理好,就不劳父亲操心了。”陆夭夭微微欠身,语气中不带丝毫情绪。
气昏的陆景临此时才想起陆夭夭的存在,他复杂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陆府门口,顾从向陆夭夭抱拳行礼道:“陆姑娘,就送到这里吧,小的还要回去向将军复命。”
陆夭夭点头,“替我回去谢谢你家将军,来日定登门致谢。”
“姑娘客气了。”
顾从回去后,将今日在陆府见闻一字不漏说给正在院子里练剑的顾淮听。
听完的顾淮剑尖正好刺中一片落到他眼前的树叶,他赞叹道:“这陆姑娘看着柔柔弱弱,没想到还挺厉害的。”
……
下朝后,谢倾尘被顾淮请来一品居喝茶听戏。
自从鹤夭夭随着她所住的朝露阁在烈火中化为灰烬,谢倾尘性情越发阴沉暴戾,难以捉摸,除了忙朝政和公务就是待在东宫,已经很少外出游玩了。
当然,被拒绝过几次以后,也无人敢再邀请他。
谢倾尘也是看着顾淮刚征战回来,难得见面,才愿意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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